第13頁(第2/4 页)

的臉孔扭曲著，紅眼睛向外突出。弗恩用球棍搗穿了它的頭顱，聽到噗一聲，黑色的膿液流了出來。

他輕輕喘著氣，鬆開腳等了一會兒。怪物的屍體沒有動，但這太詭異了，他相信在這個小鎮上發生什麼怪事都有可能，死而復生也不稀奇。

然而怪物始終沒有活過來，最後化成一片黑色的污水，散發出一種下水道似的腥臭味。

他回過頭去看著坐在地上的羅傑。

羅傑捂著腿，血正從他的指fèng之間不停地冒出來。

&ldo;你還好嗎？&rdo;

&ldo;它咬到了我的腿。&rdo;羅傑驚魂未定地看著他，&ldo;謝謝你，克拉克警官。&rdo;

弗恩把手伸給他，羅傑拉著他的手艱難地站起來。

&ldo;能走嗎？&rdo;

&ldo;勉強可以。&rdo;羅傑皺著眉，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淌。

弗恩讓他搭著自己的肩膀，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羅傑尷尬地望著自己濕透的褲子，一股尿臭味傳來。他解釋說：&ldo;這不是害怕……&rdo;

&ldo;我知道。&rdo;弗恩理解地說，&ldo;你可以借用我的浴室。&rdo;

第13章 朋友

他把羅傑帶回家，進門時路克斯在客廳望著他們。羅傑的身體一下僵硬起來，似乎因為他的存在而感到擔心和不安。

&ldo;我去找藥箱，你在沙發上坐一會兒。&rdo;弗恩對他說，接著向路克斯看了一眼，路克斯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過來幫忙。

&ldo;我還是先去洗乾淨。&rdo;羅傑對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感到羞愧，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清洗了一下才回到客廳的沙發上。

弗恩找到了醫藥箱，裡面有鎮靜劑、止疼藥、麻醉劑、抗生素，還有用來進行簡單手術的工具。該有的一應俱全，不知道巴倫克為了什麼而準備這些東西。他為羅傑擦乾傷口，發現他的腿上被撕開一道口子，表面有啃噬的痕跡，足有四英寸長，可怕地向外翻著。

fèng合傷口時，羅傑面色蒼白，忘了還有另一個人在場。路克斯坐在沒有燈光的角落裡，羅傑直到打完抗生素才想起他的存在。也許他從沒有和路克斯共處一室，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古怪。

弗恩拍了下他的肩膀說：&ldo;好了，在你睡著之前最好跟我說說那是什麼怪物？&rdo;

羅傑還沒回過神來，麻醉劑讓他有點反應遲鈍，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ldo;那是恐怖大王。&rdo;

&ldo;什麼？&rdo;弗恩又向黑暗中的路克斯看了一眼，&ldo;你知道那是什麼？&rdo;

路克斯的眼睛仍然明亮，聲音卻低沉著說：&ldo;那也是代價的一部分。當某個人使用能力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或是過程中不幸死去，總之他應當支付給主宰的代價不能兌現，就會化身為怪物，以完成鐵則。&rdo;

鐵則不可違背，也沒有漏洞。

&ldo;這麼說，是有人死了嗎？&rdo;弗恩意識到這一點。

&ldo;也不一定，有可能是以前死去的人遺留下來的。&rdo;羅傑還在發抖，剛才的經歷對他來說太可怕了，&ldo;我很怕狗，恐怖大王會變成你最害怕的東西，平時它們會躲起來，只在晚上出沒，所以小鎮總是亮著街燈。&rdo;

&ldo;但它還是可以被幹掉的，別怕。&rdo;弗恩在他的腦袋上蓋了條毯子，&ldo;今晚你就睡在這裡，等天亮再回去。&rdo;

&ldo;謝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