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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換一個溫柔和藹的算術夫子,脾氣和善,也不愛叫人起來回答問題,不愛布置課業,算術小測還能給我批個乙等讓我過關那便再好不過。」蘇木咂巴兩下嘴開始幻想。
周圍的學生都知蘇木的算術差,還總被林夫子盯著,皆忍俊不禁。
算術課在下午,對於不能立刻一睹新夫子的風采蘇木還是很失望。
上午上的書法與史學,蘇木自然是歡歡喜喜地應付過去。
中午青簪來了一趟,送來大姨娘親手煮的糖水,蘇木便到官學門口去拿。
大理寺的官衙緊挨著官學,蘇木到門口時看見一輛極其奢華的馬車停在大理寺官衙的門前。
董仲寧和關雲南正一臉好奇地圍著馬車轉。
董仲寧拉著關雲南的衣袖同他耳語,「這帳子就得值不少錢吧?」
蘇木三兩步跨下台階走過去,「這是鮫人帳,一匹百金。」
見是蘇木,董仲寧笑呵呵地打了招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蘇木你怎麼聽到我說什麼了?」
蘇木:「……」
就他這賽嗩吶的嗓子,只要不聾,想聽不到他說的話都難。
「這是誰家的馬車如此奢華?」關雲南好奇。
鮫人帳,金鈴鐺,千里馬。蘇木撇嘴,「還能有誰?自然是靖遠侯的馬車。」
「啊?是靖遠侯啊?」董仲寧一臉吃驚。
「呵,果然是靖遠侯。」關雲南一臉冷漠。
這冷漠的態度就有些意思。蘇木好奇,「關雲南好像不太喜歡靖遠侯啊?」
「我們武將為北豊出生入死,忠肝義膽,哪個不是鐵骨錚錚光明磊落的壯士,靖遠侯作為沈將軍的兒子,驕奢淫恥,貪贓枉法,簡直丟盡了沈將軍和眾武將的臉!」
蘇木精神一振,「關雲南,你說得對!」
只要你討厭沈行在,我們就是朋友!出生入死的八拜之交!
董仲寧被如此精緻的馬車吸引了目光,好奇道:「靖遠侯來這裡做什麼?」
從青簪手裡接過糖水,蘇木就不再看沈行在的馬車免得自己心煩,「多半是去大理寺徇私枉法吧。」
第7章 夫子
蘇木忽然很想念林夫子,比起臨時頂替林夫子教算術的夫子,蘇木覺得林夫子簡直是良師益友,她願意永遠聆聽林夫子的教誨且毫無怨言。
夫子座上的人毫無為人師表應有的模樣。斜靠著夫子座,隨著手搭在扶手上的動作,玄鐵質的護腕磕在木扶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並未穿官學統一的夫子袍,而是穿著一襲玄色外袍,從齊整的領口中露出紫色的襯服,兩條筆直的腿交疊著伸直。
娃娃臉站在他身後。
蘇木萬萬沒想到,暫代林夫子的人居然是沈行在。
「林夫子家中有事,需要暫離一段時間,本侯與林夫子有些交情,受林夫子所託暫代一段時間的算術夫子,大家,想來應該沒什麼意見吧?」沈行在橫過眼神掃了一圈坐在底下的學生,目光在蘇木身上略微頓了頓,似是莫名笑了一下。
林夫子最是嫉惡如仇,一個時辰的課有半個時辰都在唾罵奸臣,拜他所賜,整個學堂的學生對北豊歷朝歷代的奸臣如數家珍。林夫子能與沈行在有交情?蘇木差點就信了。
學堂的學生大多也就敢在窩裡橫一橫,面對座上這位單憑官銜就能把自己親爹壓的翻不了身的夫子,一個個正襟危坐,縮著脖子跟鵪鶉似的,誰又敢有意見。
「那就是沒意見了?」沈行在滿意地點了點頭,隨手拿過書案上的《九章算術》翻開一頁,「諸位往後皆是我北豊的棟樑之材,本侯想看看這棟樑,是能擎天鎮地,還是一壓即折的擺設。」
他看著底下的學生,目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