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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芊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了:「你怎麼在這？」

袁津歌神情微僵，察覺到沈芊芊對他的那股強烈排斥感，讓他難掩痛心，只是不知裴苒身上究竟是什麼地方吸引了沈芊芊，而自己卻只讓她感到厭惡。

「我看你一個人，靈力低微，不放心，所以跟了上來。」他匆匆解釋，「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我就只是跟在你身後，照顧著你一些。」

沈芊芊冷眼道:「我不用你照顧，你走吧，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

袁津歌忙道:「怎麼不是一路人了，芊芊師妹與我不都是想除暴安良，安定一方嗎？這是你之前同我講過的，這不就是我們想做的事嗎？」

「可我想自己一個人去做，多了一個人，多了牽絆。」

袁津歌道:「不會的，你不用顧及我，你想做什麼就做，不用考慮我，只是你的靈力突然少了一半，我擔心你遇到了什麼事，才會讓你修了這麼多年的靈力說沒就沒了，我擔心才跟了上來，絕沒有其他的想法。」

沈芊芊垂頭，為了裴苒丟了靈力是她心甘情願的，比起青離尊為了裴苒費了全部的修為，她做的只不過是丟了一半的靈力而已，微不足道。

所以裴苒才會這麼喜歡鍾離嫣的吧，青離尊為了裴苒可以什麼都不要，她做不到。

所以裴苒和鍾離嫣才是那天造地設的一對。

沈芊芊抬眼，只一瞥就又垂下頭去，道:「袁師兄難道看不出來，我並不想與你一路嗎？」

袁津歌苦笑一聲，雖然心裡明白，可聽她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心裡還真是不好受呢。

「那你便把我當空氣，當做看不見，你走你的，做你的，我絕不干涉。」

沈芊芊搖頭笑了笑，袁津歌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她再趕人，倒顯得是她的不對了。

「隨你吧。」沈芊芊道。

袁津歌大喜，隔著火堆坐到她對面，望著火堆發呆。

「裴苒與你，是怎麼相識的？」袁津歌問道。

沈芊芊並不看他，道:「小師妹剛入青一門時，我就注意到了她，她長著一副人人喜愛的可愛模樣，說話總是十分風趣，所以是我主動去結識她的。」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芊芊想了想，道:「她善良幽默，努力上進，總之就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可你要問我她具體好在哪裡，我是說不出來的。」

就像你問我為什麼喜歡她，喜歡她哪裡，我也是說不上來的。

總之就是喜歡她。

她成了邪也喜歡，她與青離尊在一起了也喜歡，反正就是喜歡。

可也僅僅是喜歡而已，絕不會生了那個要把她搶過來的念頭。

袁津歌看到她眼裡有光，像是小孩看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一般，想要卻得不到。

這時他才終於確定，沈芊芊喜歡裴苒。

雖然女女雙修的事並不少見，但放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他還是一時難以接受。

即便是沈芊芊喜歡男的，那他也能努力一把賭一把，可她喜歡女的，自己便真的是奈何不了，總不能把那玩意兒割了，把自己變成個女的吧。

袁津歌登時泄了氣，軟軟地坐在地上，看著那燒得正旺的火堆，像是把自己的心燒死了。

「歇息吧，此處陰氣太重，或許會有些邪祟，好在此處雖是個破廟，卻還有人供奉，有些香火味，普通的鬼怪是進不來的。」沈芊芊說著，背對著袁津歌，和衣而睡。

袁津歌應了一聲，也躺了下去，卻睡不著。心中思緒萬千，半晌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可他剛閉眼，身後颳起一陣陰風，他猛地睜開眼，卻沒動，那股陰氣越來越重，有邪祟在向他靠近，他的手緩緩伸進衣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