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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機械地邁著步子,一邊在回憶關於喬治?洛克伍德和露西?福克斯的點滴,不知不覺就看到了學校高高的鐘樓。
綠湖鎮小學的一到九年級是在一個校園裡,但低年級的是新樓房,比較靠外邊,所以我每次接莎拉都會在正門外停車。因為今天走的是小路,所以我先看到了高年級的教學樓。老式的礫石圍牆外栽種著柏樹,牆上還有一個滿是綠鏽的古老銅牌‐‐&ldo;吉姆?瑪迪斯中學&rdo;。
是啊,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學校原本是一個叫瑪迪斯的牧場主修建的,我在讀小學的時候都還是有一百年歷史的老建築,後來因為一次雷電擊中了房頂引起火災,才又建了一部分新校舍。而老建築則在維修後被空置了起來,成為了一個小型陳列館。
我看看手錶,現在離放學時間還很早,於是就朝高年級教學樓後面走去,不一會兒便看見了紅色的兩層小樓。
這裡處於圍牆延伸不到的地方,作為公共陳列館,主樓的一樓已經裝修好,而曾經是我童年教室的側翼房間卻被封閉起來了。我從荒廢的小路來到教室的外邊,仰頭看著那些釘上木條的窗戶。
記得當年我就坐在這個窗戶旁邊,趁沃倫太太講解最困難的乘法時朝外面看。當然了,我的數學成績很好。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放過我,還是會嚴厲地提醒我專心。
我突然萌生了要進去看一看的念頭,而且立刻付諸實施。
這對我來說並不困難,因為我知道在側翼和主樓拐角的地方有水管可以爬到二樓,然後順著通風孔就進去了‐‐在我升上六年級之前常常這樣干,為了偷偷地跑出學校享受自由時光,男孩兒的膽子都非常大。儘管現在我的身體已經長大了兩倍,但要通過寬大的通風孔也不是不行。
我把外套放在窗台上,然後攀著水管來到熟悉的通風孔,騰出一隻手轉動幾顆生鏽的螺絲,把方形百葉窗卸下來,然後像掏蜂蜜的阿拉斯加棕熊一樣,把上半身探進去,慢慢地挪動了幾下,就看到了另外一個百葉窗。我按照剛才的方法很輕易就弄掉了它,然後從通風孔里爬下來。
儘管我穿著深色的襯衫和結實的牛仔褲,可是厚厚的灰塵還是把它們搞得一塌糊塗。我顧不上拍一拍,注意力完全被這個房間吸引過去了‐‐這是曾經熟悉的教室,我和二十三個孩子一起度過了快樂的童年。
現在教室已經完全被封閉了,兩道門鎖得死死的,不算明亮的陽光從窗戶上的木條兒縫隙里射進來,形成了一道道光的屏障。
破舊的課桌椅有一半歪歪斜斜地擺著,另一半被堆砌在牆邊;黑板上殘留著模糊不清的粉筆塗鴉,看不清寫些什麼;放玩具的櫥櫃門都不見了,一個乾癟的塑料鴨子落在外邊;牆上還有從前的粉藍色貼紙,我記得那是關於誠實的童話。
室內空氣中充滿了霉味兒,還有塵埃的氣息,每走一步都聽見細小的沙礫被磨得吱吱響。這和我溫暖而明亮的記憶是在是相差得太遠了,我清晰地感受到了時間流逝的力量,突然間覺得無比傷感。
我找到自己曾經的位置‐‐第四排的第二個,一邊撫摸著那布滿灰塵的桌面一邊在腦海回憶同學的座位。這對我來說雖然有些困難,但並不是做不到。那些曾經長滿雀斑的小矮子們現在都已經長大了,可我還是能把那些嚴肅的面孔和現在髒兮兮的空位子聯繫起來。
就在我把目光落在布拉德的位子後面時,發現那些課桌已經被堆積在了牆邊,琳達、布魯斯、約翰的位子都沒了……哦,還有一個人,一個坐在最後邊的女孩子。
我按著額角,眼前好像立刻浮現出了她又大又圓的黑眼睛,還有在兩邊紮起來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