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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這面具下的半張臉,還真有些可怖。
她連忙把面具給蓋了回去,等柳玉回來的時候一把拽住他,小聲發問道。
「那個……柳玉,你知道老三的臉上為什麼會……額,會這個樣子嗎?」
柳玉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反問:「你真忘了?」
「我?」
難不成還真跟她有點關係?
丁倩倩努力在記憶中搜索著,這才隱約浮現出一點細枝末節。
好像有那麼一次,刁淑芬半夜起來要熱水喝,屋子裡還沒有現成燒好的熱水,刁淑芬莫名就暴脾氣發作,在屋子裡指點著大罵。
她罵著罵著,愈發不可收拾,也不知怎麼的就趕到灶台邊上抄起鍋子,把一鍋滾燙剛燒起來的熱水全潑在了一旁的老三臉上。
老三堪堪避過,但是半張臉還是不可避免被潑到了。
滾水在他臉上形成了疤子,燙傷還讓他連夜發了燒,直到兩日後才平息下來。
自此之後,老三的臉就一直那樣了。
柳玉很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端著水走到了老三邊上,餵給他喝。
丁倩倩想起了這一回事之後,不由站得距離老三更遠一點了。
原來他們之間是有這種「毀容之仇」的呀,可以說關係應該不共戴天了。她真怕老三一醒來,去灶台邊上抄起鍋,打算跟她敘敘舊仇。
她默默在外面的院子裡蹲了一上午,等晌午的時候,老三醒了。
「……老三,你醒了?感覺如何?」
柳陽澤一步跨過去,立刻問道。
醒來的柳嘉良皺了皺眉,大概是額頭還有些疼。他用手一摸,腦袋上已經被包紮了好幾圈紗布。
一屋子三個兄弟都守在了他邊上,噓寒問暖。
唯獨丁倩倩一個人蹲在井邊,格外地孤獨。
「老三,你不是好端端的在山上打獵麼?怎麼會出這檔子事?」柳陽澤著急問,「究竟是誰要把你丟在亂葬崗里?你又是得罪什麼人物了?莫不是捲入了什麼事?」
「……大哥,你讓他慢慢說。」柳玉道。
柳嘉良恢復了一會兒體力,勉強開口:「……我沒事,我已經好多了。」
「那要害你性命的賊人究竟是誰?你看清對方的臉了嗎?知道是誰嗎?」柳陽澤一拍大腿,「老三,這次要不是妻主恰巧就在那山上,見有賊人害你把你救了下來,你可能真要葬送性命了!」
柳嘉良沉默了一陣,沒說什麼,只問:「……她把我救下來的?」
「是啊,妻——」
柳陽澤環顧一圈,竟沒找著丁倩倩在哪兒,抓了抓後腦勺,有點納悶。
丁倩倩早就沒出息地躲了起來,還是柳玉找了一圈,把蹲在葉子邊假裝在澆水的丁倩倩給找了回來,並且善意提醒:「老三醒來了。」
丁倩倩不好露怯,只好硬著頭皮跟老三打了招呼:「醒了就好。」
沒想到老三根本不領情,淡淡扭過頭,冷峻的神情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就和丁倩倩料想中的差不多——把她視若無物了。
「老三,你快說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遭賊人所害?」柳陽澤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報仇了。
柳嘉良沉默片刻,並沒有透露自己究竟是遭遇了什麼事,只是輕描淡寫。
「……沒什麼,原本在山上打獵,遭人見財起意罷了。」
說著,他就自顧自要去摘下紗布:「我已經沒事了。」
柳陽澤不滿意,就連柳玉也是蹙眉。
這話裡面的漏洞實在太多了。
「……你既沒有錢財,那些人又如何見財起意?」柳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