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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還活著,他一定會說一句——「恭喜你呀女兒,要幸福啊」。
將夏梨送回家後,江岑本想回去。但左想右想,總還是有些不放心。
夏梨見他欲言又止地在客廳里不知道在磨蹭什麼,看了看牆上的時間,主動開口道:「阿岑哥哥,那個……挺晚了,你要不要就在這裡睡?」
江岑的心猛地一跳,竟莫名有些緊張,「啊?哦……可以嗎?」
「可以啊,我把客臥給你收拾一下,被褥都是乾淨的。」
心裡燃起的小火苗一下子就被熄滅了。
當然是睡客臥了。
不然呢?
江岑自嘲地笑了笑,抓了抓頭髮,「行吧……」
洗完澡,江岑躺在客臥的床上,一直留意著夏梨房間的動靜。
她那邊好像很安靜,大概是睡了。
江岑等了一會兒,也準備睡覺。他起身去了趟衛生間,回房時路過夏梨的房間,他還是忍不住推開門悄悄走了進去。
屋內很暗,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灑在她側身的輪廓上。
他原本只是想看一眼放點心,卻發現她身體一抖一抖的,根本不是睡著了的樣子。
江岑心緒一沉,立刻走近她。
到了床邊,他才看清她蜷著身子抱著枕頭正哭得厲害。
「阿梨?」
江岑趕緊坐到床邊,探身去看她。
冷白的光線下,他看到她的睫毛都濕成一縷縷的,臉上全是淚痕,枕頭已經濕了一大片。
夏梨聽到他的聲音,轉過頭來。一看到他的臉,哭得更厲害了。
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江岑順勢將她抱了起來,緊緊摟進懷裡。
兩人一時間什麼也沒說,只是這麼抱著。
江岑不停地輕拍她的背,聽著她終於歇斯底里地哭出來,自己嗓子裡也覺得堵得厲害,酸澀一陣陣往上涌。
不知拍了多久,夏梨的呼吸終於慢慢穩定了下來。
江岑低頭像哄小孩似的,溫聲細語道:「好些了嗎?要不要喝水?」
小小的腦袋在他懷裡左右搖了搖,江岑抱著她輕搖著,「那要不要躺下來睡覺?」
夏梨像只貓似的往他懷裡又鑽了鑽,嘶啞著呢喃:「抱抱……」
「好,那我們躺下來,我抱著你,好不好?」
夏梨點了點頭,跟著他在床上躺下。
她埋在他身前,心情慢慢平靜下來。意識迷迷糊糊的,像是要睡著的時候,她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嚶嚀:「哥哥……」
「嗯?」
她眼睛閉著,嘴裡卻還在嘟囔著:「別離開我……」
江岑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又去吻她的唇,溫柔又篤定地應聲:
「哥哥不離開你,哥哥永遠都是阿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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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宋培安找了熟人,警察處理這個案子的速度也很快。
起初,清醒過來的唐駿還死咬著牙不承認。
畢竟,故意殺人是大罪,作為「子承父業」,他再清楚不過。
他之前看過行兇的地方沒有攝像頭,因此他很自信地一口咬定是夏梨一夥誣陷他,篤定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據。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沒注意的地方,還有一個攝像頭在運行著,將他的罪行全數都錄了進去。
而後通過警方的調查,他之前恐嚇夏梨的事實也一併被查了個清楚。
動機和罪證確鑿,唐駿很快就被公安機會批捕,等待進入審判流程。
江岑不希望這件事人盡皆知,免得有人問起,又要揭夏梨的傷疤。因此這件事的細節只有當時在場的幾位知道,至於唐駿被抓的事,也只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