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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那樣好看。
但他說要娶自己,又有幾分原因是因為喜歡?
他救了她,卻因為看了她的身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了她,便不得不因為「責任」二字,將她娶回家去。
倒像是她恩將仇報一般。
她霍滿月,無父無母,家境貧寒,唯一的好處,大概便是不愛欠債,可自從結識雲嶠以來,欠他的也實在太多,錢財也罷了,只是情分二字,連她自己都不知該如何還清。
如今還要連累他,用自己的終身大事,來彌補她的名聲。
雲嶠就看見面前的少女捂著臉不說話,半天才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咬著牙像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
「阿嶠哥哥,」她神情堅毅,配上細聲細氣的沙啞嗓子,倒頗有幾分反差之外的可愛;「我,我會對你好的!」
雲嶠:「……」
這次輪到他啞口無言了。
又過幾日,初七在醫館養得好了一些,陳伯便將她接了回來。
滿月執意要一起去,兩姐妹見了面,免不了抱在一起涕淚交加,因平時都在這家醫館抓藥,大夫也知曉她們家情況,見此情景也免不了唏噓一番,不僅免了部分診金藥費,還額外附送了幾包潤養嗓子的藥茶。
去之前滿月已將家裡打掃乾淨,回來時便徑直將妹妹帶了回去,初七起初還沒什麼反應,待她過去雲嶠那邊將自己的物品搬回來時,小丫頭才發現了端倪。
「姐姐,這幾日你住在隔壁雲公子家?」
滿月一邊收拾著鋪蓋棉絮,聞言有些不好意思,想板起臉,卻又掩不住眉梢的笑意:「以後你也別叫公子了,叫哥哥吧。」
初七更加奇怪,仔細看了看自家姐姐神態,突然一拍手:「姐姐,你跟雲公子……」
滿月紅了臉。
「那日不是碰見壞人了麼,」她清了清嗓子,含含糊糊將之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就這樣,也是不得已。」
她嘆了口氣:「陳伯跟阿嶠哥哥都是好人,若沒有這事,他本可以娶更好的女子的。」
梁平貞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那樣高不可攀的大家閨秀,為了見雲嶠一面,寧願千里迢迢追過來,可見就算沒了那些身份和虛名,也絲毫不折損他的個人魅力。
反倒是自己,一個賣花的孤女,窮得家徒四壁,又帶著個拖油瓶妹妹,誰願正正經經將她娶進門?
除了孫有祿這樣的二流子,怕也只有宋函那樣的偽君子,口口聲聲說什麼愛不愛,歸根結底覺得自己只配納回去做個小妾罷了。
覺得自個兒占了大便宜的滿月,一提起來心頭便有些愧疚,幾下將床鋪好了,問拖油瓶妹妹:「等會兒想吃什麼?我去做飯。」
初七便掰著指頭數:「珍珠糯米丸子、芝麻雪花糖糕、芋頭煨白菜、炒麵筋……」
「不行,」滿月無情地否決了:「糯米不好克化,雪花糖糕也是糯米粉做的,你身體還弱著,頭兩樣都不能吃。」
想了想又道:「糖糕倒是可以蒸一鍋,阿嶠哥哥喜歡吃甜食,做好了送過去給他嘗嘗。」
「又問我想吃什麼,偏又不許我吃,」初七小臉一垮:「還沒嫁過去呢,姐姐就偏心起來!」
滿月連忙哄她:「我再燉個雞蛋,加點香油燉得嫩嫩的,只給你一個人,如何?」
初七這才重新高興起來:「還有炒麵筋!天天吃藥嘴巴苦死了,醫館的飯菜又沒鹽沒味的,就想著姐姐做的菜呢!」
滿月笑著說好,才轉身去了灶房。
那邊陳伯送了初七回去,見到雲嶠復了命,才道:「公子可跟滿月姑娘說過定親的事了?」
他心下尋思著:「依老奴看,還是請那日在場的街坊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