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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誰?」
「家人。」
老五納悶:「你媽?」
他漫不經心:「一個不存在的人,你們找不到他。」
這說得什麼破玩意兒?
難不成指他死了十六年的爸?託夢給他指定下手對象?
老五丈二摸不著頭腦,見蔣深做了個手勢,換一個問題:「你說你殺了這些人,怎麼殺的?」
「就那樣殺的。」
「兇器藏哪兒了?」
「忘了。」
「你一個人殺不了這麼多,是不是有幫凶?」
「可能有。」
又來這招?
剛才就被這麼糊弄過,老五煩不勝煩:「給我說人話,說清楚,到底有沒有?」
季子白立刻改口:「可能沒有。」
擺明逗著他們玩。
死性不改的東西!
老五窩火地一甩本子,原子筆飛過上空,狠狠划過季子白的手背,破皮了。
他神色寡淡,好似一灘死水,不在意疼痛,只忽然開口道:「我要見她。」
她是誰,不言而喻。
老五想也不想:「人家可不想見你!」
「——她當然想見我啊。」
季子白施施然抬起眼。
「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所以她才找我來,這是我們的遊戲。」
「你們永遠無法理解這個遊戲,我不怪你們,畢竟像你們這種人才是多數。」
他語氣極為冷漠,還有些高高在上、理所當然地說出:「我,習慣了。」四個字,字字透著輕蔑。
仿佛他是更為完美的造物,高高在上,俯瞰著他們這群渺小又愚昧的物種,不過是一個錯誤,一場笑話而已,有什麼好怪罪的?
高級動物向來不在意低劣物。
因為他們生而優越。
類似這種發自內心對他人的漠視,如同廚師面對砧板上的魚肉,理直氣壯地將它們開腸破肚,碎屍萬段的傲慢,蔣深只在一個地方見過。
那就是虎鯨系列案里被兇手肆意擺弄的屍體。
因此不需要其他證據,無需口供,他已經百分百確定,季子白就是兇手。
一個未滿十八歲、高中尚未畢業的兇手。
可笑。
蔣深猛然起身,視線低下去凝視季子白,對老五說:「你先出去。」
他沒頭沒尾地下命令,所幸老五不是小六。
老五腦筋快得很,光眼珠子來迴轉上兩圈,猜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拍拍屁股,留下一句『悠著點,別打死人哈』就走。
姜意眠短期內不想見血,也抬腳走。
審訊室的門被關上,鎖上,過不到兩秒,裡頭落下咣咣噹噹碰翻桌椅的聲音。
以及拳頭打在身上,噗噗噗的一聲聲,聽得人牙酸肉疼。
「怎麼出來了?」
小六迫不及待地圍上去問:「裡面什麼情況?」
老五簡單描述一番,視線從左看到右,再從右看到左。
「你們把意眠給整哪去了?」
他指指門,「那小兔崽子說不準腦子有點毛病,盯著小姑娘不放,一口一個要見她的,不知道打什麼主意。你們別瞎湊熱鬧,快把人給看好,不然冷著熱著,待會兒老大揍完那個,再來揍你們這一個個。」
小六捨不得走,嘟囔:「我就想聽聽,到底什麼情況。」
「沒一個沉得住氣,切,一會我偷偷給老三打電話,你們在樓上聽著,行吧?」 老五一臉嫌棄:「上去上去,趕緊的。」
小六滿足了,興高采烈往上跑。
然而。
沒過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