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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南為保謹慎問:「當時我們有約定這段關係維持到什麼時候嗎?」
「沒有。」
溫知南沉默兩秒:「我們找家咖啡店談。」不知道是出於金錢還是感情,這個小情人似乎並不是很想和他結束。
霍景澤在溫知南轉身後,選擇跟上。
高大的霍景澤跟在身形纖細修長的溫知南身後,斜陽拉長的影子將其被完全包裹住,又像是童話故事裡的野獸,對著他虎視眈眈。
霍景澤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
即便對方向他提出離婚。
只是昨晚的意外又顯得格外的不適當和遺憾。
兩人坐下後,溫知南抿了口冰拿鐵,早打好了腹稿:「你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嗎?」
霍景澤緊捏著杯壁的手一松。
「如你所見,我出了些意外,記憶有些損傷。前幾天我甚至誤會了你,以為你守在我公司樓下不懷好意,之前對你的態度也有些惡劣。」溫知南頗為不好意思。
「沒關係。」
霍景澤微微吐出口氣,原因已經比他想像中要好很多了。
「我不記得之前我們是怎麼約定的,但事實上我被迫聯姻,受制於人,你再跟著我,於你我而言都是危害。」
溫知南選擇和小情人攤開談,利聚而來、利盡而散正常的很,更何況他是商人。
「之前是怎麼談的,價具體多少,頻率怎樣,你一會可以補充,」對方既然不說話,溫知南敲敲桌子繼續說,「今年的費用或者說工資,我依然會打在你卡上,也會額外地給你一筆金額,往後要是有什麼困難和需求可以向我求助。」
「但我還是傾向於給你介紹一份正式的工作,雖然你確實很帥、身材不錯、體能上等、胸……咳咳,」溫知南咳得臉紅,「但終究是苦力活,青春飯,懂嗎?」
溫知南很少和人說得這麼明白,如果助理知道自家老闆在旁人面前能解釋那麼多,大概是要淚灑當場。
霍景澤配合地、艱澀地說了個「懂」字。
「我也不是厭了你,以後也別多思,別委屈別撒嬌。」溫知南語重心長的收尾,「我挺欣賞你的,小伙子,以後好好干。」
雖然「李鐵牛」看起來比他年紀大些。
溫知南摸了摸鼻子,沒注意到霍景澤眼中逐漸清晰,眸底閃過一絲瞭然。
霍景澤沉默了很久,沉默到溫知南以為對方不會再開口,而會一走了之。
良久,霍景澤像是做好了什麼決定,輕聲道:「最開始是我找上你……您,發自內心而言,您對我一向優厚。」
「聯姻的事我知道,如果您的先生從一開始就約定婚姻只是一紙協議,各取所需互不干擾,無關感情呢?您還要與我分開嗎?」
什麼意思。
溫知南皺眉,這些話是自己曾經告訴他的麼?
他和霍景澤的這場聯姻真已經名不副實到這個地步,脆如紙張,各自放縱?
溫知南面露疑慮的表情被霍景澤納入眼底,霍景澤接著說:「不如我將聯繫方式留給您,等您想好了再聯繫我?」
男人坦然地看著他,像是一汪深潭,誘著人深入。仿佛訴說著,只要他點頭,這個人連帶著心臟都會完完全全地屬於他。
獵人總是有自己的手段,去偽裝或擬態,給出一副完美的面孔。
這幅面孔乖巧沉穩,進退有度,卻又訴說著繾綣。
會是最省心的那種小情人。
誠然,溫知南可恥的動搖了。
溫知南思考了一下男人所說的可能性,如果他和霍景澤在聯姻時就商量好,不用對彼此負責,那確實沒必要把這點樂趣斷了個乾乾淨淨。
「那就別稱您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