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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澤緩緩吐出口氣,發自內心地說了句:「因為您和以前不一樣了。」
拐出地下停車場,亮光撲面而來,讓溫知南微微眯起眼。
「哪不一樣了?」
「氣場。」阿晾似是有些靦腆又不好意思地回道。
畢竟是失去記憶了,即失去了經歷和從前的顧忌,即便是模仿自己,也沒法模仿到與從前別無二致。
溫知南只當是些小細節,沒覺察到有什麼端倪,不甚在意地看著遠處,道:「萬事萬物總是處於變化之中的,如果總是要效仿曾經的自己,固然能保持原樣,但也不會再有其他變量了。」
霍景澤是領略過這個變數的人,倒是沒怎麼反駁,抿唇笑笑:「也是。」
阿晾笑起來也挺好看的,眉眼俊朗。
溫知南收回目光,對這次的決策比較滿意,但畢竟還是在收貨的途中,究竟能好到什麼程度,還是得帶回家拆了才知道。
阿晾對於他來說,於一個新接觸的人無異,雖然不知道過去是如何相處的,但是規矩還是要重新立。
溫知南隨口提道:「以後就當是重新開始。」
阿晾聽完,專注地看著他乖乖點頭,似乎溫知南說什麼就是什麼。
和那天挽回他的反應是一樣的,仿佛全身心都放在他身上了,反倒將溫知南已經到嘴邊的「規矩」給無聲地堵了回去。
罷了,還在路上呢,等到了地兒再說吧。
溫知南猶豫片刻,又閉上嘴。
霍景澤倒是沒意識到溫知南腦袋裡已經思考這麼遠了,只是見溫知南轉過頭去後,靠在背椅里閉目養神。
正如方才,和溫知南察覺的一樣,他的確緊張和不習慣,但不是因為他冠冕堂皇的「氣場」的掩飾之詞。
而是對他自己。
他作為溫知南領過證的正版丈夫,領了張情人的身份卡牌,坐在溫知南車上,不知會被帶去哪裡。
但他沒問,他將主動權全部交予溫知南手中,由對方支配,這是這麼多年來身為上位者不曾放下過的,霍景澤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城郊的房子路程還有些遠,溫知南將車內的溫度調得更合適了些,讓阿晾能休息的舒服些。
其實霍景澤沒睡著。
他能感受到周邊越來越空曠,人越來越少,已經聽不見什麼路過車的鳴笛聲了。
兩側的樹在飛速後退,車在駛往更加荒無人煙的地方。霍景澤倒是調整的差不多了,頗為好笑地打量著窗外的景色,又看了眼溫知南的側臉。
好在溫知南是放鬆且愉悅的,否則霍景澤該懷疑溫知南是在記他跟蹤的仇,準備拉到荒野外給他辦了。
其實溫知南想的很簡單。
養小情人嘛,就像中午搜索的「攻略」所說一樣,第一步當然是金屋藏嬌。
他先把人送進去。
房子之後還能再改造。
溫知南看似專心致志地開車,腦子裡確是沒少想亂七八糟的,最後終於在視野里出現了一片開闊的獨棟別墅。
生活氣息還不錯,人不算多,周邊公共設施也有,像是個隔世的小鎮。
溫知南下車,順道打開了副駕門。
霍景澤識趣地下車。
溫知南將他帶到門前,用鑰匙打開門鎖,但沒讓他進,抱臂倚在門框邊,嘴角噙著點笑,話語溫柔卻不容置疑:「話先說在前頭,我這人脾氣壞,但凡不依照我說的去做,我會生氣。」
溫知南下車後,氣場更是拔高了一個度。
像是遠離了城市,野性也得到了釋放,眯眼微抬著下巴,像是森林裡高高在上的獸王。
霍景澤注意力留在「我會生氣」四個字上,終於嘗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