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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囿看了眼消息,又猶豫地看了眼溫知南。
溫知南問:「怎麼了?」
「老爺子有點事,叫我今晚早些回去。」
方囿出國留學,剛回國不久,家裡人怪是想念,也有許多事情和手續要商量著辦好。
溫知南揉揉太陽穴:「正好,這邊太吵了,不願呆了,早點回去吧。」
況且也不早了,方囿執意要付款,溫知南拗不過他,只能見方囿匆匆結帳然後往外趕,一邊回頭嚷嚷道下回碰面的時間,又要他路上小心,回公司叫個代駕,活像個放不下自家孩子的碎嘴老媽子。
溫知南無奈笑著搖搖頭,撿起皮夾克搭在自己臂彎間,在盥洗室撲了兩把水,就要離開。
只是經過主導台的時候,身後追來了一位侍應生,拽住他的衣角,氣喘吁吁:「抱歉,抱歉先生……」
「怎麼了?」
只見侍應生滿臉通紅,眼裡裝滿的做錯事的愧疚,十根手指頭絞在一起。
溫知南頭疼欲裂,渾身燥著,自然也沒太多耐心等他,皺著眉,習慣性地命令:「說話。」
「對不起,是我的失誤。上錯了酒。」侍應生頻繁回頭看經理,經理見狀也上前來,滿臉歉疚:「是我們的問題,樓上有包房,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上樓休息。」
「什麼叫上錯了。」溫知南不喜歡這種婆婆媽媽的說話方式,「價格問題?差價我來補,如果多收了就不用退了。」
「倒也不是。」
溫知南看著這寫滿尷尬的兩張臉,又感受著體內的躁動,當即懂了。
不是價格問題,那就是質量問題。
只是劣質或者過期這種不會引起顧客明顯不適的常見問題,當然沒必要親自來挑明道歉,那麼便是酒里還加了些其他的料。
果不其然,侍應生嚅囁道:
「是有點助興的東西。本來是上給包廂里的一位先生的……是他特意吩咐需要的!但是被弄錯了。」說著說著他都快哭了出來,「放的有點多。」
溫知南眼神不善,冷聲道:「違規經營,你們店是不想開了麼?」
對面兩人均是打了個寒蟬,緊接著聽見溫知南繼續問:「兩杯都有問題?」
侍應生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杯底貼了紅圈的是特殊的。」
溫知南三兩步走回去,拿起杯子,他這杯是紅圈,方囿的沒有任何標記。他頓時鬆了口氣,至少方囿沒喝到有問題的酒。
也就是自己真的點背。
他深深吸了口氣,甩掉身後的一片嘈雜,大步流星地往酒吧外走。
身後侍應生小聲喊道:「先生,請儘快……紓解啊。」然而溫知南沒理會他。
夏天本是溫熱的風,然而撲面一出來,還是猛地讓溫知南打了個寒顫,裸露在外頭的肌膚僅是被風一吹都能被引起一片戰慄。
溫知南出門便迎頭撞上了一個人。
男人依靠在電線桿邊,嘴裡叼著根煙,但是沒有點著,一副等人的樣子。
接連幾天過去,溫知南確定男人等的是他。
溫知南吐出一口濁氣,正準備繞開走。
這回男人卻走到了他面前,高大的身形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低頭,在路燈下投下寬大的陰影將他籠罩:「你比你朋友出來的晚許多。」
果然這人一直在等著。
這人要動手了麼?為什麼突然又和他搭話?
至今為止,溫知南不知男人的來意,保持著應有的警惕,可站了半分鐘見對方也沒有什麼過格的舉動,甚至手都沒有抬起來後,肩膀微微鬆弛。
「有點事。」他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有多麼沙啞。
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