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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南看了眼時間,快速起身,大概時間太晚了,霍景澤回來了。他略緊張地捏著門把,思索兩秒,利落地開門出去。
還順手帶上了那份協議。
面對面談談也好。
溫知南正色走出去,卻聽見一道女聲,是位阿姨:「夫人?」
溫知南點頭:「你好。」
阿姨笑笑,先開口了:「先生叮囑我,說今晚您會回來,讓我看看需不需要來做飯。」
溫知南知道是做飯阿姨後,神色自然而很多,微微一笑:「我在外頭吃過,您給……景澤做一份就好。」
阿姨倒是實誠地搖搖頭:「先生今晚應該也不會回來,也不用做的。」
也?
溫知南在話語裡設了個小圈套,也細節的捕捉到了這個詞。他狀似無意問道:「我總不在家,他平時回來吃飯的次數多嗎?」
「天天來回跑,也挺麻煩你的。」
「不多。」阿姨有一答一,「先生也不常在家。」
「?」
溫知南挑眉,合著霍景澤也是不回家的?
「他平時很忙嗎?」
阿姨在褲管上搓手,苦笑:「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平時我也不怎麼看新聞,不過你們這些大公司的事情應該都挺多。」
她想了想道:「平時家裡是有一位李叔在打理的,夫人可以問問他。」
溫知南記下:「謝謝。」
阿姨見這裡沒有什麼要忙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廚房衛生,又將買好帶來的菜塞進冰箱裡,就和溫知南說她先回去了。
等阿姨走後,溫知南輕輕吐了口氣,似乎理解了些什麼
霍景澤因為利益把他娶回來。
因為身體原因,將婚姻徹底成為了一個只談利益的局。
沒有生活痕跡、不睡在同一間臥室、沒有共享的物品,除了那份協議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霍景澤甚至也不回家。
溫知南想,霍景澤是並不在意他的。
可即便如此,即便毫無感情,即便連霍景澤自己都不回家,這人還要裝模作樣的在微信上問他安危,問他有沒有遇到困難。
就連今天,其實霍景澤壓根不會回家,卻只說傍晚不在家,還要惺惺作態地派阿姨地來照顧他。
這波無疑給他營造了一個偽君子的形象。
而如果作為一個偽君子,在訂立結婚協議上會怎麼做呢?
將自己本就不在乎的東西,放大成讓渡給對方的利益,即換取的更多自己想要的利益,還博得了好感和名聲。
年紀輕輕在商場裡浸泡幾年的溫知南,有著近乎冷漠的直覺。
誰家好人談利益的時候還摻感情啊!
垂眸看了眼手中這份讓渡出感情的協議,莫名又覺得有幾分合理了。
畢竟霍景澤半身不遂,x無能才說成是乙方權利,要是與尋常人無疑,這不得是雙方權利,各自放縱?
阿彌陀佛。
溫知南在心裡念叨幾句,他絕無輕視或看不起對方的意思。
溫知南瀏覽完其他條例,大概理清了當年的事情。
大概是兩家交易,溫知南嫁過去後,有這個名頭在,霍家承諾在主營業務的一個領域共享企業資源,而尤其是客戶資源上,算是分了一塊大蛋糕給項家。
而項家為此付出一半的股份,算是被霍家狠狠割了塊肉下來。
溫知南總結為,自己只是這兩家play的其中一環罷了。
也就他把這份協議看得這麼重。
屬於太把這個當回事了。
他失笑,把協議和其他準備帶走的文件放一起,臨出門前想了想要不要去撿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