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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囿毛都要炸起來了。
在溫知南轉角的那一秒,方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起了霍景澤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幾乎想將整個人提起來,「日京是吧,你怎麼不叫阿景?」
「我說溫知南怎麼突然多出了一個跟了他兩年的小情人,最近還晉升成男朋友了,合著是你啊。」
「怎麼?不裝殘疾了?」
霍景澤抓住方囿的手,指尖因為用力,血順著染上了方囿的手掌。
他淡淡地看著方囿,輕聲道:「年輕人別這麼暴躁啊。」
霍景澤不怎麼露面,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位殘疾的霍家掌權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和溫知南多年好友的方囿卻也是見過霍景澤的,至少在剛結婚那會方囿看過溫知南的結婚證。
當然,霍景澤也不可能不知道方囿。
溫知南和霍景澤結婚後的這兩年裡,霍景澤和方囿都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只是從沒正面打過交道罷了,方囿不爽霍景澤很久了,而他又何嘗不是呢。
方囿認出他來了,免不了要在溫知南面前說些什麼。
「既然小南帶你回家吃飯,就少說話多吃飯。」霍景澤指尖的血流的愈發的多,「不該說的話就少說兩句。」
「憑什麼?」
婚內兩年,這人對自己的小先生完全是放養狀態,不聞不問。現在溫知南失憶了,這人不挑明事實,反倒是編個身份和溫知南在一起談起戀愛來了。
知道的當做是婚內夫妻情趣也就罷了,不知道以為霍景澤就愛做這檔子沒臉沒皮的事情欺負玩弄伴侶。
方囿從進門開始就想指著這個人大聲喊,他才不是阿晾,他叫霍景澤。
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
「就憑……溫知南他現在喜歡我。」霍景澤湊過去,不要臉地開口,「你亂說話揭了我的短,吃虧的不僅是我,還有小南。」
「萬一他傷心生氣了怎麼辦?可畢竟我和他是夫妻,總是要朝夕相處的。開心的話這日子可以過下去,不高興這日子還是得和我過下去,逃不掉的。」
早在方囿出現的那一刻,兩人從互相的目光中就能知道對方的意圖。
溫知南失憶前對霍景澤一直不抱有什麼期望,得知發小被協議丈夫騙得團團轉還陷入熱戀,方囿打算來揭穿這個婚內演戲騙取失憶小先生感情的惡人。
而霍景澤打算和方囿明牌,與其讓不穩定因素在背地裡生長,不如直接了當,挑明扼殺在搖籃中。
方囿被這威脅的話語激的捏緊拳頭,似是被挑釁了,還想再說些什麼。
霍景澤努了努嘴:「好心提醒,別讓他看到這幅不愉快的場景。」
房間裡的櫃門被關上,溫知南的腳步聲傳來,方囿狠狠放開霍景澤,臉色收斂起來。確實,總不能溫知南拿個藥回頭一看,男朋友和發小要打起來吧。
方囿呼呼地平復自己的氣息。
就聽見霍景澤低聲提醒:「方囿,不該管的別管,免得殃及了自身。」
「?」
「方家一路走來也挺不容易的是不是?」
溫知南回來的時候,方囿埋頭在水池裡搓手,阿晾靠在一邊認真繼續揀其他菜,只是綠色的菜葉上沾了點暗紅色的血跡,他把人的手拉過來:「怎麼還在弄,來消個毒,一會我來弄吧。」
背著他們洗手的方囿背影一僵,從鼻尖發出一聲輕哼。
溫知南是有點奇怪的,打完電話之後方囿就馬不停蹄地往他這裡趕,然而等碰面了,方囿卻也沒再說什麼,每每和對方視線交匯想說些什麼,方囿卻避而不見忙這忙那的。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奇怪,給阿晾消完毒,溫知南替他貼上創口貼。
拍拍阿晾的肩膀:「去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