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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門前,沈未央下車,一眼就瞥見旁邊鋪子前,站著陳子邯。
他倚靠在門前,一手抓著瓜子,正悠閒地吐著瓜子皮,她心裡高興,這就對他揮了揮手。陳小公子白了她一眼:&ldo;怎麼地?天上掉金元寶砸你頭上了?這麼高興?&rdo;
還是他了解她,她挑眉走近:&ldo;對呀,天上掉金元寶了啊!&rdo;
說著揚了揚手裡的銀票,對他吹了聲口哨。
若是平常,他早就巴巴地趕了來,不過她話音剛落,這小公子卻是冷哼一聲,轉身進了鋪子裡面去了。
店裡也沒有客人,沈未央當真稀奇,這就走了過去。
裡面夥計都認識她,她站在門口張望,看見陳子邯已經一掀帘子進內堂去了。
嘿!
還沒見過他給她臉色呢!
她稀奇道:&ldo;誰得罪他了?他怎麼了?&rdo;
小夥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未央這就背著手,靠在了內堂的門口上:&ldo;喂,陳子邯你怎麼的啦。&rdo;
裡面沒有回音,真是稀奇。
沈未央回身,挑起帘子來,能看見陳子邯正靠坐在桌子邊上,他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還自帶著各種複雜情緒。
她也上前,就站在門裡:&ldo;到底怎麼了?誰得罪你了?&rdo;
陳小公子抿著唇,仍舊不說話。
她只得作勢要走:&ldo;你不說算了啊,我回去還有事。&rdo;
人一轉身,少年幾步到了身後,這就一下抱住了她,他雙臂交握在她身前,人就枕在了她的肩頭上面。
陳子邯悶悶道:&ldo;你喝了合-歡酒沒有?是不是日-日同床共枕的?大公子這兩日怎麼日日到錢莊來?我見他緊緊看著你,剛才我去了隔壁,一看就不待見我。&rdo;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或許是習慣了他對自己的那種執著,她對於他的心情也是寵溺的,是放縱的,也就任他這般親密了。
她扭頭笑笑,貼了他的臉,也算是對他能做的最親密的事了:&ldo;他怎麼不待見你了?是不是你又去討人嫌了?&rdo;
陳子邯一早趕到錢莊,就惦記著能看未央兩眼。
當時顧璉城帶著一個少年模樣的剛走進去,他一下車就聽見那車夫和個內侍模樣的在說話,也是他耳尖,聽見他們說起沈未央來,一個說起他與太女琴瑟和鳴,這兩日同吃同住可謂受盡寵愛,一個說起洞房之夜來,那叫一個添油加醋,硬生生編出幾個版本來。
起初,他是當個樂子聽的,不過越想越是難過。
這就去了錢莊,結果顧璉城見是他,就叫了內堂去,明著暗著就提醒了他,叫他少去錢莊找未央,只說叫人生疑。陳子邯略反感他的臉色,但又無言以對,後來人又說他少年之姿,總是這樣圍著沈未央,名聲也不大好之類的云云……
他當時沒能反駁,只說早晚是沈未央的人,她不能在意什麼名聲的。
然後顧璉城給他羅列了至少有五六例薄情負心人的真實故事,說作為男兒千萬自愛,否則真有哭的那天,就算是未央,也不會要他。
他沒有名分,什麼事情都會有變故,只說得陳子邯憂心忡忡。顧璉城是什麼人,引經據典,說話句句戳中人心陳小公子心中既氣又惱,偏偏還辯解不了。
也的確,沈未央既沒要他的人,也沒要他的情。
完全沒有名分,沒有一個能握在掌心裏面的,正惱著,在門口暗暗罵了沈未央好多遍,這就看見了她,一臉笑意,很顯然在東宮過得十分之不錯。
看見她就生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