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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負手而行,到了陳小公子面前,挑眉看著他:&ldo;你來這幹什麼?&rdo;
陳子邯也是冷笑:&ldo;怎麼你來得我就來不得?欠你的銀子我會儘快還你,今日要是我相中了哪處宅院,沈公子可多多相讓啊!&rdo;
未央嘻嘻地笑:&ldo;好啊,我會讓著你,看見了嗎?那邊的一大車銀砣子,你今天要能拼過我,我就全讓與你!&rdo;
她這麼一說,在場的很多人都看了過去,箱子上面的綢布一角,能看出銀砣子的一點銀色,頓時議論紛紛,陳子邯但笑不語,二人早前在山東是死對頭,到了燕京以後這件事前兩日也不知是誰傳出去的,說這陳小公子的對頭到了京都來,同樣是倒糧大戶,可有好戲看了。
顧璉城不在,顧惜朝站在高台上面,並由知府陪同,燕京下令史兩名各坐一處,台上紅綢下牌上共有二十餘竹簡反著排成一排。沈未央與陳子邯站在一處,不時聽見她問他相中哪處房子了,那陳小公子也無好臉色,不多一會兒,上面布置妥當,顧惜朝高坐在旁,自有一個令史手下的青衣,拿著鼓槌站在鼓邊。
知府柳如是先是講明規則,底價由賣房者提供,竟房者若高於兩人,多者為勝,當場由令史買賣三人面議,契約當場生效。有意競者,可上高台落坐,投簡而競,鼓聲為名,五次落實,不得反悔。
這規則和當代拍賣很像,也難得想出這樣的規矩來,可見顧璉城是塊行商的材料。
台上共有二十幾個位置,沈未央可不管別人,率先走了上去。
顧惜朝對她笑笑,眼中憐惜一閃而過,倒是個多情的,未央還之笑臉,甚至還對她眨了眨眼,一撩袍角這就坐了後面一排的角落裡。陸陸續續有人從下面上來,她知道顧璉城為了演這齣戲,可是給她找了不少來絆腳的。陳子邯不早也不晚,搶了一個靠前些的地方,他在紅綢前面拿了不少的竹簡。
下面看熱鬧的老百姓也越來越多,矮案上面都上了筆墨,沈未央百般無聊地看著前面,令史之一捧著卷宗,開始拍賣。
四下立即安靜了下來,偶有竊竊私語地,也聲如細蚊。
第一個交出來的,是北大街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起價才只有兩千。
很明顯地,沈未央並不感興趣,這讓許多人都略感無趣。不過陳子邯卻投了竹簡,其餘也只有兩三個投了,但加銀並不多,後來到了四千五百兩,也無人再爭了。
令史到前,陳小公子只說要在燕京多買幾處宅院一起交更。
之前他從山東而來,光是糧食就運了那麼多,據說欠他糧款更有六七萬,募捐還交了三萬,不能有差,這也就應了下來。
北邊的宅院多半因偏遠而價低,能過三千已經不錯了,賣房者聽這樣的價格都偷著樂,一千多銀,去掉上稅的也多幾百兩,要知道一百兩可足以一家四口人吃喝一年了。接下來仍舊都是小一些的宅院,有南有北,沈未央都未參與,顧惜朝不時把目光瞥向她,她挑眉以對,只笑意吟吟,還鬧著那個人都不敢直視了。
但凡是北邊的房子,陳子邯都拍下了。
到了後面,令史終於放出了沈家的宅院,沈未央在場一共也沒拿幾根竹簡,此時才有了點精神,因為底價只有顧璉城說的五千,雖然是廢宅,但也有人爭先恐後地投了竹簡。她在後面看著陳子邯,只覺得這小公子背影也挺可愛。
一切就和她說的一樣,他做得很好。
五千起底,她在竹簡上面只加一千兩,投入令史盤中。
緊接著,聽見那邊報價,估計也是怕她起疑,所以都是一千兩,甚至還有五百的,陳子邯與她一樣,她隨之再加一千,他也加了一千,她再加,他緊隨其後。其中一直跟著抬價的幾個人,逐漸有放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