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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我不知道該說他正直還是該說他傻。
晏如,他是怎樣一個人啊?
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言論,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真是太有趣了。
看來這一趟火車,能夠和他關在一起,也不算白耗了時間。
我們兩個正說著,車廂前方忽然爆發出一道尖利的女聲。
「你們做什麼!講講道理啊,你們沒有權利要求我開包!」
我和晏如對視一眼。看來,這群「正義之師」也不是所向披靡嘛,車上也不是只有我一個刺頭。
「要不要去看看?」我挑起眉,露出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壞笑。
此時陽光從晏如身旁的窗戶照進來,他點頭,整個人都在光下亮堂堂的,好看得很。
過道上簇擁的人群沒有散開,只是換了一個位置,重演剛才的鬧劇。
「你如果不心虛,就應該給我們看看!」
連話術都還是那一套。
「裡面是我的私人物品,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這是一個很熟悉的女聲,細聲細氣的,我在哪裡聽到過。
反倒是晏如說:「裡面是齊幼萱。」
齊幼萱?
我愣滯了一秒,才想起不就是之前在餐車遇到的那個去雪城找男朋友的小姑娘嗎。
「是她啊!」我恍然,撥開人群,擠到前面。
果然,正在被姓孫的叉著腰為難的女人,就是齊幼萱。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包,坐在下鋪的床沿,眼睛裡是將落未落的晶瑩淚珠,但神色卻是堅決如鐵。
姓孫的還在叨叨地說著什麼,但齊幼萱扭著頭不說話。
「哎,你這小姑娘怎麼也這麼不配合……」
「別人不願意,你就去找願意配合的。大不了我們留到最後,當做盜竊嫌疑人被警察帶走。」
姓孫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他皺著眉回頭,兩隻小眼睛瞪得眼白都要翻出來:「又是你。」
齊幼萱見了在人群中的我和晏如,眼睛一亮,側過身去擦了擦眼角,然後才站起身:「秦月章,晏如!」
姓孫的立時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呢,原來你們認識,是一夥的!」
那個被我不小心踩過手的瘦小男人也竄出來,儼然一副正義使者的模樣,高高在上地發表著自己的臆斷:「現在是過來找同夥的啊?你們把人家的東西藏哪裡去了?」
我冷笑一聲,不想搭理他們,只對齊幼萱說:「你跟我們來,我們一起剛好做個伴。」
齊幼萱趕緊點頭要走。可火車硬臥車廂本來就狹小,齊幼萱的道路被幾個人完全堵死,根本出不來。
「不准走,你們得把話說清楚!」
眼看著吵嚷聲越來越大,場面很快就要失控,忽然從車廂盡頭傳來一道男聲。
「乘客,你們堵在這裡做什麼?」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許黯然正一臉茫然地杵在車廂大門邊,灰色的風衣紐扣敞著,露出裡面的白襯衣一角。
姓孫的男人差點蹦起來:「你們鐵路幹什麼吃的?現在才來!我們已經找到了最有嫌疑的人,就在這裡。」
說著,他把手指在我、晏如和齊幼萱的鼻子上挨個指了一遍。
我盤著手,對許黯然說:「來吧,你叫警察來帶我們走吧。不過,我們盜竊罪成立不成立還兩說,這裡有人侵犯他人隱私卻是證據確鑿。」
姓孫的立刻叫囂起來:「我們也是為了大家好!要抓,連我們大家一起抓吧,反正我們這麼多人是一起的。」
他身後,有人熱烈地響應,也有人遲疑著往後縮。
許黯然面對這熱鬧的場面,臉差點皺成一坨,連連擺手企圖平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