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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記者簡妮的一篇報導,讓公路少女猝死案進入全國人民視野,而受害者付小靈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情。
她在遇害之前,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而且家人還報了警?
可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謝寧大腦迅速運轉,搜尋著所有有用的訊息。
那件案子已經太久遠了,二十年了,當年她才只有八歲。
忽然,謝寧想起了什麼,動作麻利地翻出了「公路少女猝死案」的卷宗。
謝寧的眼睫微微顫動,一目十行地掃完一遍,又不死心地仔細看了一遍所有人的口供和案情記錄。
付小靈的家人,沒有一個提及了付小靈曾經失蹤過。
付小靈當時剛好十八歲,因為家境原因輟學,在雪城打零工,可能會長期不在家裡,所以鄰居也不會知道她是否失蹤。
但這種特殊情況,家人不可能不交代清楚。
或許是小女孩兒和家裡鬧矛盾,離家出走,家裡人著急之下報了案。但是沒有走多久她就自己回去了,家長沒有放在心上,意識也不夠,故而沒有去銷案,更不會在口供中說她失蹤過的事情。
但這些都只是謝寧的猜測。
所以,付小靈在出事之前,到底有沒有回到家裡?
——
夜色幽邃,連深林里的蟲都不敢發出聲響。星子如斗,月便了無痕跡。
我和晏如緊貼著陡坡,上頭的對話還在繼續。
孫單昊說:「你們不是饞那個美女很久了嗎?不想試試?」
另一個有些擔憂:「可她是老師呀……」
周新給了他一拳,在靜夜中聲音格外沉悶,顯然下手不輕。
「老師不更帶勁?!」
那聲音之猥瑣,我聽著便直犯噁心。
膽小的少年期期艾艾:「萬一,萬一她報警怎麼辦?我還,還想讀大學呢……」
「就你這個成績,讀屁的大學!」
孫單昊啞著嗓子:「周新,你別打擊陳志東了!別怕啊,志東,我們可都是未成年人,她拿咱們也沒辦法!」
陳志東猶豫:「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政治課沒聽講是吧!」孫單昊苦口婆心地勸道,「不耽誤你讀大學啊,就算被逮住了也沒什麼,我們都是青春期萌動的少年,有犯錯的權利是吧,少管所關兩天而已!」
「不是吧……」
周新忽然抖著嗓子打斷:「嘿嘿,其實你也別太擔心。我也有辦法讓她們抓不住證據。」
孫單昊:「快說來聽聽!」
周新說:「我城裡的哥哥帶回來了個好東西……嘿嘿!戴上這個,保證留不下證據!而且,晏如不是在嗎?到時候咱們把他拎到那裡去,給他們湊一塊兒,他子承父業也很正常嘛!」
說完,頭頂上就是一串猥瑣又沉悶的笑聲。他們好像已經真的看到了那個我百口莫辯的場景,而且在為之激動不已。
我背靠在斜坡上,冷冷地聽,心裡竟然一絲波瀾都沒有。
畢竟這樣的話,我不是第一次聽過了。
十年前,如果不是我偶然間從營地里出來上廁所,恐怕一輩子也想不到,他們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惡意,甚至想 要毀掉我的一輩子。
這是上天在給我機會,我理應好好把握才對,不是嗎?
頭頂的人已經定好了計劃,明天晚上一人把王月寒給騙出來,一人把晏如給整過來。
有了替罪羊,陳志東的膽子大了一些,他們的談話中偶爾也會出現他的笑聲。
沒一會兒,三人如來時一般悄然走了,我和晏如都不約而同地為沒有被發現而鬆了一口氣。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