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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現得很自信,齊幼萱卻將信將疑:「你可能是第一次進入暴雪,還不知道在雪境之中,研究員如果願意,可以憑藉強大的意志力成為這裡的主宰。我和顧藍山的等級都沒有許黯然高,他可能只需要一個意念……」
秦月章說:「他們行為的動機,也是完成任務,對於昔日的同事魏欽州,未必真的願意再下手。」
他們能下得去一次手,又怎麼會捨不得第二次?看來,秦月章對我的說辭也沒有完全相信。
我當作沒有多想,只補充道:「所以只要你,或者說我們說出些他們期待的東西,自然沒有必要搞一具需要藏匿的屍體出來了。」
齊幼萱恍然大悟,卻又左右看看我和秦月章,說:「你們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
有嗎?這不是正常人的思維嗎。
我與秦月章對視一眼,他眉頭微動,卻不看我,露給我的側臉依舊冷峻。
我看得莫名心底躁動,像有一隻順著血管爬進心房的莽撞螞蟻在左突右進,尋找著出路。不痛不癢,但就是讓人抓撓不著。
這感受很奇怪,或許是我實在不理解他到底在生哪門子悶氣,分明他都已經接受齊幼萱了。
當然,也或許是這張側臉太過俊秀好看,引起了狹隘的我不知從何而來的雄競心思,想給他戳花了。
我怕自己會忍不住付諸行動,丟掉手裡的樹枝,拍拍身上的灰塵,對齊幼萱說:「我現在就去找許黯然會和,你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齊幼萱淺淡地勾勾嘴唇,笑意勉強:「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
但願她說到做到。
我問:「魏欽州你帶去哪裡了?」
「他和王月寒在山裡遊蕩,我只是遠遠地跟著。」齊幼萱落寞地說,「一旦遠離意識主體,投射的行為就會喪失意義。他們實際上沒有辦法離開我們太遠。老闆和顧藍山也知道,所以早晚會找到他。」
或這個多情善感的姑娘,終於承認了夢境裡的人物終究與現實不同。可即使這樣她也想要沉溺在這裡,說實話,很不可理喻。
「那就帶他回來吧。就算有危險,也得拉著許黯然和顧藍山一起,在我們面前,他們還得維持表面的穩定。而且我對暴雪的掌控畢竟不如他們,應付起來會很吃力。」
最重要的是,如果齊幼萱和魏欽州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很難保證她會什麼時候才願意吐露我想知道的東西。
也沒有什麼可以再拿捏住她。
如果她反悔了,我也沒辦法。
齊幼萱,是我這次任務最關鍵的一環,是我的豪賭里最不穩定的變量。
我視線一轉,正對上秦月章微妙的眼神。
那種幽深的,像是一潭死水裡反射出的光芒。
他看穿了我的真實想法。我立刻出現了這個念頭。
可那又怎樣呢?我是為了所有人好呀。為了幫魏欽州討回公道,我押上了自己全部身家。
尊嚴、名譽和性命。
我們的任務是一致的,所以他應該支持我才對。
想到這裡,我粲然露出笑臉,面容舒展開來。秦月章卻很快扭過頭去,眼神挪開不再看我。
我不管他怎麼想,對秦月章說:「你現在是得交代交代了,否則人家高級研究員的面子往哪裡擱。」
秦月章說:「你要我怎麼做?」
和顧藍山他們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我指著營地的方向,示意邊走邊說:「如果什麼都不說,反倒容易引起懷疑。這裡既然是我的母校,那離我的家其實很近。」
秦月章瞭然:「你要我說潛意識裡認為最利於藏……藏匿的地方是你的家?」
「是。」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