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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鈴倒是沒想那麼遠，光是好好地幫他穿上紙尿褲就已經要讓她的腦子不夠用了：&ldo;凜，你慢點說，我記不住了。對準肚臍，然後呢？&rdo;

蒼凜看她全神貫注的小模樣，他的小傢伙，好像天生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嫌棄和厭惡似的。她那麼努力地想要照顧好他，讓他怎能不感動，怎能不喜愛？本就情根深種，這一回，更是無法自拔。

他的目光柔和下來：&ldo;前麵攤開，再貼上膠帶。&rdo;

大功告成。

林鈴呼出一口氣，朝他露出一個滿足的笑臉：&ldo;穿好了，有哪裡沒弄好嗎？&rdo;

&ldo;穿得很好，很舒服。&rdo;蒼凜鼓勵她，&ldo;小鈴鐺真棒，那些護工笨手笨腳的，每次都弄得特別疼。&rdo;

她果然上當，心疼地拍拍他：&ldo;恩，好，這次我學會了，以後我幫你，一定弄得又快又好。我去洗洗臉，回來我們就睡覺了，可以嗎？&rdo;

蒼凜滿口答應，主動按鈴叫人把她的洗漱用具和睡衣送到一樓來。林鈴接過自己的東西，拜託護工暫時守著他之後，自己進了洗漱間。

他眼中的溫柔也隨之退卻，又變成冷麵冷心的樣子。他打開床頭的控制板，果然看到林鈴在用洗漱間的電話撥給蒼家客房，毫不心虛地戴上耳機開始監聽。

林鈴在洗漱間壓低了聲音向劉醫生說了蒼凜的症狀，又仔細問過應該怎麼照顧他之後才掛掉電話，開始洗漱。她有意地加快了速度，打理好自己換上睡衣出去時，蒼凜正在閉目休息。

許是聽見了聲音，他睜開眼，瞟了一眼護工小王。

後者很識趣地躬身退下，仔細關好門，朝著自己的同事迷迷糊糊地問：&ldo;你有見過蒼先生笑嗎？&rdo;

同事毫不客氣地用&ldo;你出現幻覺了吧&rdo;這樣的目光打量他。

小王點點頭，恩，整個嘉蘭都知道蒼凜先生是個冰山，少言寡語，冷心冷肺，從來不笑。所以怎麼可能會在監聽電話的時候突然露出那樣溫柔到要把人融化的笑容，他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可是這個問題如果問林玲，就會得到很不一樣的答案：凜經常笑呀，還會撒嬌呢。

蒼凜現在就在跟她撒嬌，他拉著她的手，抱怨道：&ldo;好慢。&rdo;

林玲心虛了一下，一邊輕手輕腳地上床一邊努力找理由：&ldo;那個，女孩子都很慢的。我沖了個澡，用的櫻桃味的沐浴露，你聞聞，喜歡嗎？&rdo;

蒼凜抱著她，很仔細地聞了聞味道：&ldo;很香，以後我也要用。&rdo;

他親了親她小臉蛋上被自己咬出來的牙印子：&ldo;疼不疼？都紅了。&rdo;

林鈴自己摸了摸：&ldo;我皮膚薄，被碰到就容易留印子，其實沒什麼感覺。&rdo;而且他雖然那時候難受得不行，到底還是留著力氣，怕咬傷她。

蒼凜用手包住她的臉，拇指壓在她唇上，不允許她反駁似的：&ldo;這個印子明天能消掉嗎？如果沒有消下去，就別去上課了吧。&rdo;

林鈴心裡不爭氣地又軟了一角，卻故意說：&ldo;能消掉。&rdo;

看他露出失望的神色，又調皮地笑了：&ldo;能消掉也不去了，在家陪你。好不好？&rdo;

蒼凜被她小小地捉弄了一下，心裡是真的高興她這樣無拘無束地和他鬧。

鬧歸鬧，林鈴還記著他需要多喝水，又拿過水杯讓他喝了點水。蒼凜真是累了，喝了兩口，嘴裡還含著吸管人就睡著了。她輕輕把吸管拿出來，關掉大燈。就著床頭暖黃色的小燈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