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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翊聽得一愣。
冷月也愣了一下。
她雖尚未與高麗人面對面地打過交道,但對高麗使節的行事作風還是略有耳聞的,因為這是唯一一個能在宮中的歡迎宴上真正做到皇上叮囑的那句「吃好喝好」的使團,想不知道都難。
高麗每年都派使節來京,領頭的有時候是重臣,有時候是皇親,這個五皇子王拓應該是頭一回來中原。
高麗人再怎麼篤信佛教,一個好容易名正言順來一趟中原的高麗皇子也不會想要住到清湯寡水的寺里去吧?
景翊微微蹙眉,思忖片刻,突然沉聲道,「王爺,我明白了。」
蕭瑾瑜漫不經心捧起茶杯,順口問道,「明白什麼了?」
「近日一定是有大波御廚到安國寺出家了。」
「……」
蕭瑾瑜一口茶水嗆得直咳,冷月黑著臉在景翊圓潤挺翹的屁股上狠掐了一把,掐出一聲嘹亮的「我錯了」。
「王爺,」冷月把擋在她前面捂著屁股直蹦的景翊撥拉到一邊兒,輕皺眉頭對好容易順過氣來的蕭瑾瑜道,「這個高麗皇子是不是犯了什麼案子啊?」
蕭瑾瑜又嘆了一聲,帶著一絲淺淺的遺憾搖了搖頭。
若是他犯了案倒還好辦了……
「那個前些日子在安國寺撞棺而亡的是他自幼仰慕之人,他要為那人在安國寺做場法事,不許俗家人打擾,皇上已聽他哭了兩日,實在受不了就答應了,我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妥,但又不能讓皇上出爾反爾……明日午時之後安國寺就會奉旨暫閉寺門,所以……」
蕭瑾瑜說著,深深看了一眼捂著屁股站在一旁的景翊,「你明天要是睡過頭,就自己翻牆進去吧。」
景翊被冷月斜眼瞪了一眼,趕忙努力微笑,「不會不會,一定不會……王爺,我能不能問一句,能讓這高麗皇子自幼仰慕的是個什麼人物啊?」
蕭瑾瑜遲疑了一下,聲音微沉,「你認得,他孫子的屍首就是在你婚床下面發現的。」
「……張老五?!」
蕭瑾瑜輕輕點頭,緩聲補道,「京城瓷王,張老五。」
景翊恍然記起,張沖至今還未過三七,以時下京里的習慣,人死後滿七七方可下葬,下葬之前確實要做幾場能多大就多大的事,以求亡者能投生到個好去處。
只是……
別的人家都是請高僧或老道到家裡做法事,張老五怎麼把孫子的棺材弄到寺里去了?
景翊看向冷月,冷月也在看他,臉上除了錯愕之外一樣有些疑惑之色。
「王爺……」冷月微微頷首,鬆開還在發酸發疼的腰,向蕭瑾瑜拱手道,「卑職斗膽,敢問張老五撞棺而亡這事兒當真沒有什麼可疑嗎?」
蕭瑾瑜沒答,只對景翊道,「你只管盯好王拓,有事及時傳書給我,切勿擅動。」
景翊微微怔了一下,旋即爽快應聲。
「王爺放心。」
蕭瑾瑜向來不會對自己人撒謊,但凡是他不想說的事兒,自然有不便讓他們知道的道理。
說罷,景翊又有點兒為難地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有件事兒……我以前常陪我娘到安國寺上香,寺里除方丈外還有很多人認識我,沒準兒還有人知道我剛成了親,我總得有個恰當的突然出家的理由才不致惹人懷疑吧?」
蕭瑾瑜垂目思忖片刻,抬眼看向冷月,「你剛過門的夫人突然把你休了,如何?」
休了他……
別說是出家,他死的心都可以有了。
天曉得那天是景家哪個祖宗顯靈才讓冷月突然願意嫁給他,這要是被她休了,哪怕只是休一天,一個時辰,都極有可能發生讓他發瘋的變故。
景翊臉都嚇白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