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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束光因柏林與鄔珩堯的相遇而亮起。
銀色的光束與金色光束交疊,交叉點就在他們相遇的那一個落點。
曾以為這世界上僅僅只有自己的柏林,第一次知道有其他物種的存在。
他們沉默而驚異地凝望,身穿黑袍直立的柏林與目露凶光頭頂狼耳的鄔珩堯對視著。
他摘掉斗篷,眼神震動。
[啊啊啊啊我的雞皮疙瘩,這種宿命感!!]
[「他可以是你的敵人,也可以是你的朋友」]
[「取決於你向他伸出的手,是照亮他的前路,還是點燃他的血肉」]
火光是承載美好點亮夜空的煙花,也同時可以是摧毀一切的炮』火。
[世界原本是荒蕪的混沌,學會了舉著火炬前行的人類遇到了踽踽獨行的狼(小林的近景眼神嗚嗚嗚嗚]
粉絲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的是,柏林這裡的眼神之所以如此驚訝,並不全是舞台上投入的演繹,而是……鄔珩堯的耳朵猝不及防在燈光亮起的前一刻沒能收回,長出來了。
只是沒有人懷疑那是鄔珩堯真正的耳朵,所有人都以為是臨時加的妝造。
柏林緊張驚訝瞳孔微微放大的那一瞬,恰好成了預錄的幾個版本中最優的一版,被導演選進了最終放出的舞台里。
尋著光的少年與野性未褪的狼相遇了。
柏林的歌聲多了一絲急促和緊迫,同時又不乏恐懼與興奮。
兩人隨著節奏加快的舞截然不同,卻沒有任何違和,糅雜在一起反而有一種強弱交替的矛盾張力,維持著一種詭秘難以言說的契合。
鄔珩堯沙啞中透著兇狠的嗓音與柏林清透的少年音混雜在一起,他們的手幾次險險擦過,在近乎碰撞在一起之前,又閃身錯開。
[黑皮和白皮真的好有那味,誰懂!!555555]
[漫畫走進現實了嗚嗚,我腦補的聲音在這個舞台上補上了,以後看畫面都能響起這首歌啊啊]
[這種成員們一個接一個出現的舞台真的好少見,不,應該說是除了演唱會以外,打歌舞台這麼做的幾乎是零……好敢,真的好勇,很容易翻車的]
[除了skye大概也沒有哪個團敢這麼搞了……團體差不多百分百都是全程刀群舞,頂多有開場、走位換c,還有killg part能有點不同]
[skye這首歌明顯是為了概念和故事性進行了取捨,齊舞大概率要等到副歌部分了,srds能感受到用心曲風我也好喜歡!!]
這首主打的編曲充斥著異域感,無論是大膽採用前奏的豎琴,還是柏林跟鄔珩堯的妝造服飾。
鄔珩堯隨著節奏驟然掀開柏林兜帽的一瞬間,第三束光投射下來。
現場的粉絲應援聲一瞬都好像遠去了。
柏林站在三束光重疊的交匯點,現場鴉雀無聲,觀看直播的彈幕都凝滯了一瞬,迎來了好幾秒近乎不可能的空屏。
他額前戴著用打磨過的圓石、粗糙的竹節繩編織的髮飾,面容上用白色的塗料畫著奇異的圖騰——
這是柏林在夢裡見過的,塞西爾參加祭祀時所畫的圖騰。
原本妝造師考慮的幾種妝效都缺乏他們想要的衝擊性,而柏林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見到塞西爾轉身的那一刻。
神秘,悠遠,尚未步入現代秩序化文明特有的自然與野性。
他將這種圖騰儘量復刻,妝造師採納了他的意見,第一次嘗試完妝造效果後,所有人都陷入恍神中。
這是一種很難以言說的感覺,就好像柏林有哪裡不一樣了。
隊友們在想什麼柏林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這一刻,好像隱約跟夢境中的塞西爾有所重合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