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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點頭:「明白了。」
兩人說句話的功夫,隊友們已經開始挑選趁手的弓箭了。
鄔珩堯的話還迴蕩在柏林的腦子裡,他看著隊友們一個個走過去各自拿起一副複合弓,難得流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不是擔心隊友們完不成挑戰,而是忐忑旺角市可能承受不來。
作為一個繁華安逸的旅遊城市,旺角市罪不至此。
柏林不放心地背著手湊過去,欲言又止地往左看看正上下打量著弓箭的花言,又往右看看若有所思地掂量著重量、慢吞吞將手搭在弦上的韓宇哲。
察覺到柏林的視線,花言視線下垂瞥了他一眼,嘴角不著痕跡地上挑:「我先來吧。」
柏林用手捂住自己的隨身麥,稍顯緊張地拽了拽花言的襯衫一角,等他順著力道微微側過臉靠近他,壓低嗓音小聲確認:「……沒問題吧?」
花言桃花眼輕揚,輕描淡寫地笑了一下:「嗯。」
柏林遲疑地鬆手,默不作聲地看著花言隨便挑了個位置準備,戳戳站到他旁邊的鄔珩堯,開始懷疑:「你能控制的,你們都能,對不對?」
鄔珩堯的金髮在陽光下格外晃眼,他痞里痞氣地歪斜捲起一邊唇角:「你猜。」
柏林:「……」
我是真的人,你還不如真的狗。
他在心裡飛快閃回了一遍大悲咒:佛祖保佑旺角市,我願再充一年以示虔誠。
按導演的意思,也是讓五個成員依次先嘗試上手一次,輪流來方便多機位拍攝以及後期剪輯。完成第一次嘗試之後,出於節省時間提高效率的考慮,就可以同時練習了。
不止柏林的視線落在花言身上,各個方向的鏡頭都對準了他。
導演組沒有刻意要求skye的著裝,花言也不愛穿方便活動的運動服,依然很愛豆:敞著領口的花襯衫,耳釘,項鍊,戒指,拉開弓箭的手指蒼白纖長,腕間隨著動作垂落下來的銀色手鍊輕輕晃動,折射出璀璨耀眼的日光。
花言不喜歡日光。
他皺眉將眼睛眯成一條縫,感覺到暴露在外的皮膚都像在燃燒一樣發燙——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會讓他渾身不爽。
剛才他一直站在放置複合弓的架子不遠處,臨時搭建的棚頂多少管點用,聊勝於無。
頭頂處突然落下一道影子,陰影籠罩住了他,隔絕了炙熱的陽光。
花言偏過頭。
柏林正站在他身後半步的位置,手裡穩穩地握著一把遮陽傘,努力高高舉起幫他擋住刺目的光線。
花言其實聽到了。柏林跟工作人員解釋了一下花言有輕微的陽光過敏症,借了工作人員的傘一用。所以他沒有立刻將箭射出去結束這一趴,而是裝作在瞄準的樣子,耐心等他朝自己跑過來。
柏林見他回頭,露出一個稍顯傻氣的笑容,提醒他:「複合弓會將本身的力量放大一倍。」
花言站在傘下,視線掃過柏林被陽光整個曬到的臉,「哦」了一聲。
他站姿隨意鬆弛,沒有按照李光旻說的那樣站立,被傘籠罩過後,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慵懶頹靡的氣質。
只是松垮的襯衫袖口隨著動作向後滑落,露出一截優美流暢的肌肉線條。
唰。
箭矢移動的速度太快,柏林憑藉肉眼只看到一道迅猛銳利的弧線勢不可擋,快到銅錢仿佛都未能第一時間察覺到箭矢經過,延遲了片刻才隨之輕微晃動。
攝像師看到的更清晰。
方才李光旻只是將中間的那顆骰子擊落,骰子表面受損,但大體還是完好的。
而花言射出的箭矢銳利無匹,兇狠的力道竟然一瞬擊穿了骰子。
箭矢將骰子帶出去數十米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