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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趙臻點頭，換了身衣服去拜年。

「這個紅色的毛衣穿著好看，特別襯你。」雲帆眼前一亮，趙臻還是適合這種亮麗的顏色。

「我只是覺得老人都會喜歡喜慶的顏色。」趙臻拉了拉領子，他不是很喜歡高領的衣服，但是雲帆開葷之後他的身上就沒利落過，「我跟你說沒說不許啃脖子，這衣服領子夠高了還是要遮不住，我下次是不是應該把頭包起來？」

雲帆「嘿嘿嘿」的傻笑：「我下次注意。」

「你最好記得。」趙臻不怕人看，正經談戀愛又不是見不得光的關係。但是他怕長輩看到，太不穩重了。

雲帆從背後把人抱進懷裡，低頭去吻趙臻的耳朵。

「別鬧，痒痒。」趙臻掙扎。

雲帆將人轉了個圈抵在牆上，然後堵住了趙臻的嘴，繼續放肆。

趙臻伸腳踹人，被輕鬆避開，雲帆甚至擠進了他雙腿之間，兩人的身體親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起。

趙臻的推拒反而激起了雲帆的勝負欲，原本只是想鬧著玩……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屋內的旖旎氣氛。

「你們兩個換好衣服沒有，車在樓下等了。」門外傳來雲述的聲音。

「哦，馬上來。」雲帆放開趙臻，又戀戀不捨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趙臻含嗔帶怒地推開雲帆，迅速打開門去了客廳。

雲述見趙臻臉色染著薄紅，嘴唇微微充血，掩飾地咳了一聲提醒：「把頭髮重新梳一下。」

「哦。」趙臻轉身跑進衛生間，看到鏡子中的人一臉春色，恨不得一頭撞死。

雲爸雲媽看見了嗎，雲帆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趕緊用涼水洗了把臉降溫，寒冬臘月的，真冷！

下樓時趙臻緊跟著雲媽，不想搭理雲帆。

直到上車，趙臻直接要上副駕駛，雲帆才後知後覺趙臻鬧脾氣了，把人拉倒自己身邊。

「車上就咱倆，你別坐前面呀。」

他們開兩輛車，雲媽跟著雲述他們的車走。

車上還有司機，趙臻也不好說什麼，想把自己的手從雲帆的手裡抽出來，也抽不動。雲帆笑的像一隻憨憨的傻狗，弄得趙臻無可奈何。

「你呀，就隨心所欲的這折騰吧。」趙臻捏著雲帆的臉，一頓狠揉，直到臉頰泛紅才鬆手。

雲帆知道趙臻的不良情緒已經消散了，眉開眼笑的吻著他的手指。

趙臻心裡暗暗罵自己沒原則，在雲帆面前就硬不起心腸來。

雲帆倒好，走了四年，別的沒學會，裝乖耍賴一樣不差。

趙臻無力的靠在雲帆身上，算了，誰讓他樂意慣著雲帆。

姥姥家不算遠，開車很快就到了。挺大個院子，兩邊有整整齊齊的菜畦，如今是冬天光禿禿的什麼都沒種，兩棵不知道什麼品種的樹屹立在門前。挺高的，夏天來的話，肯定是枝繁葉茂。

「這是柿子樹。」雲帆指了指窗台下擺放著很多凍柿子，很喜慶的橙紅色，像是一排小燈籠。

一進屋趙臻見到老太太，感覺沒有病態，反而精神得很。旁邊有個面相和善的中年婦女，應該就是鄰居大姨了。

一家人給姥姥拜年。

「這是……」老太太一眼看到趙臻，「老二家的？」

「是，是老二家的。」雲媽有些緊張，怕老太太反應太大讓趙臻心裡不舒服。

「嗯，這姑娘夠高的。」老太太看見趙臻的長髮，根本就沒往男人那邊想。倒是旁邊那位大姨臉上有些異色，望著雲媽得眼神里滿是詢問。

雲媽沖她點點頭，明確了雲帆和趙臻的關係。

大姨的眼神有些吃驚，在四個孩子身上來迴轉悠。最終只是低了頭，紅了眼眶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