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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熟人知道趙家老爺子什麼樣，也都是能讓就讓，現在碰上雲帆……

父子倆同時起身去了花廳，一看棋局，趙廉眼前一黑，雲帆已經把他爸逼緊了死角。

趙廉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兒子：你找的這位情商堪憂。

趙臻不這麼認為：雲帆這叫實誠。

趙廉：跟你爺爺下棋太實誠了沒好下場。

趙臻猛然醒悟，突然叫道：「哎呀，哎呀，我被蚊子給咬了。」

「啊？」雲帆瞬間將注意力從棋盤上轉移到趙臻身上，「咬哪裡了？」

「嬌氣。」老爺子嘟囔了一句。

「爺爺您別說風涼話，癢死了。你上次給我的藥膏沒有了，我記得您這裡還有吧，再給我點。」藥膏是老爺子的老戰友自己配的，驅蚊止癢消腫特別快。

「在書房裡，自己找去。」老爺子多少有點不耐煩，正思考棋局呢，這父子倆突然進來，思路都打斷了。

「您的書房一般都不讓人進，萬一我碰著什麼又挨說。」趙臻拱拱他爺爺，「您給我找去唄。」

「事真多。」老爺子嘴上不饒人，但是還是起來去給孫子找藥膏。

看著老爺子的身影消失在客廳拐角處，趙家父子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布置了棋局，快到棋盤上都出現殘影了。

「哎……」等雲帆看清楚，棋盤上的布局早就面目全非，形勢對他這邊不利。

「忘了跟你說，爺爺如果輸了棋，不定鬧出什麼事來，你要懂得進退，該讓就得讓。」趙臻小聲囑咐，原來雲帆棋藝不錯，他們在一起挺久的，他都不知道雲帆會下棋。

更沒料到他爺爺會邀請雲帆下棋，所以沒有提前打預防針。

「爺爺說讓我拿出真本事，輸了他要罰我。」雲帆當真了。

「他跟誰都這麼說，他贏了你可能繞著宅子跑一圈，他輸了你可能要跑十圈。而且他會一直拉著你下，直到你『輸了』為止。」趙臻摸了摸雲帆的腦袋，忘記告訴他了，他家的「險惡」形勢，並不是只有他爸媽。

「別讓的太明顯，否則你就是二十圈起步。」趙廉在一旁帶著點幸災樂禍，在他看來雲帆不是很聰明，說不定最後就是二十圈那個檔次的。

雲帆反而感激地看了趙廉一眼，很真誠地道謝：「謝謝叔叔。」

趙廉：這孩子莫不是真的傻？

「給你，趕緊抹去，別耽誤我下棋。」老爺子快步走回來，將一個瓷盒子放在桌子上，開始趕人。

趙臻拿上盒子，拍了怕雲帆的肩膀，和他爸一起離開了花廳。

之後的進展應該是挺順利的，因為不久之後，趙臻在客廳聽到了他爺爺勝利的笑聲。

「小子，你還是差歷練，你們政委的棋就是我教的。」

「您認識羅政委啊。」雲帆問道。

「他剛入伍那會兒我是營長，他是我手裡的新兵蛋子。」老爺子剛才一直沒說，這會兒贏了開心了，話就多了起來。

一聽有熟人，雲帆也來了興致。爺兒倆在花廳聊起了部隊的過往，老爺子是真正上過戰場的。與雲帆他們執行的小範圍機密任務不一樣，老爺子在一九七九年那場戰爭中當過指揮官。是在兩國交火中的大型戰場上流過血的。

雲帆聽得熱血沸騰，老爺子講地激情四射，儼然已經沒有別人什麼事了。

趙臻幾次進來想讓他爺爺去睡個午覺，養養精神，都沒插上話。

回憶那些崢嶸歲月，普通人大都會當成故事。只有同為軍人，才能理解那種生死一線，頂著槍林彈雨也要衝鋒陷陣的感覺。因為他們的身後是祖國，是千千萬萬的同胞。

一直到老伴兒來催晚飯，老爺子才鳴金收兵。

「小子，比起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