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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榲休有時候都覺得,上天在給了這人天才的大腦時,把那根情絲,也順手掐斷了。
因為即便是他知道別人喜歡他,他也無法感受那種熾熱的感情,直白,或是隱秘,都不能對他造成影響。
那些所謂的把感情說出來,讓對方猜測繼而在意的手段。
在他這裡,壓根無效。
而且,感情是最不公平的,這個殘酷的事實,在他這裡,表現的是淋漓盡致。
從這一點來說,風辭這個人,本質上是極為冷酷的。
「浪費?」風辭的手還搭在燕榲休的腰上,感覺心頭的火熱正以蝸牛般的速度不情不願地下去,腦海里突然冒出兩個小人。
白色小人捧著臉:想睡……
黑色小人十分冷酷:不准。
白色小人繼續捧著臉:都躺下了……脫個衣服就行了……
黑色小人呵呵兩聲:想死你就上啊,又沒人攔你。
風辭清咳了聲,坐了起來,「我去喝口水。」
他倒了杯水,轉頭時就看到燕榲休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沒理,從外套口袋裡掏出煙盒,點了一根煙。
暖黃的燈光打在男人冷峻的面容上,表情不甚明晰,他坐在那,慢條斯理地抽著煙,身上的衣衫不復平日的嚴謹禁慾,反倒是格外的凌亂,脖頸上有一個特別明顯的吻痕。
男人的唇角甚至破了個口子,與猩紅的菸頭,乾淨修長的手指,微微暈染的朦朧白霧……
傷痕,凌亂,曖昧,色欲,放在這個素來高貴冷漠的人身上,舉止之間分明沒有任何出格,卻格外的增添那種不經意卻致命的欲氣引誘感,也總會讓人心生出一種隱秘的衝動。
風辭靠在桌子旁,眼神落在水杯里,微微皺著眉,每次燕榲休抽菸的時候,他總會有種時空偏離的錯覺。
他一直覺得燕榲休是個很稀有的人,就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他圍觀的時候,經常覺得自己是在看著一部作品,作品的主角,是一個非常人品種。
等煙快抽完了,風辭才過去,上了床,「你看上去心情不好?」
燕榲休把菸頭按滅,簡單回了句,「你看上去沒有睡我的想法。」
「……………」
風辭看他,「這也能構成心情不好的原因?」
燕榲休神色淡淡,「在能影響我心情的因素里,這占了很大的成分。」
風辭眨了下眼,「哦,我很抱歉。」
火是他挑的,擅自結束也是他,捫心自問,如果他處在燕榲休的立場,八成這會憋不住要發火了。
但是燕榲休居然就這麼冷靜地抽了一根煙。
他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誠意,但燕榲休懶得跟他計較這些,「兩天後,有時間嗎?」
兩天後,這部劇差不多拍完,距離下部劇進組還有五天。
「你有事?」
「沒安排的話,陪我回家一趟。」
「咔、噠」兩聲,燈關了又亮,就像是壞了似的,風辭手虛放在開關處,沒再按下去,而是認真地看著燕榲休,「什麼事?」
平白無故的,就要回家?
他記得燕榲休自己一年都不見得回家一次。
「有人想見你。」
風辭靜默了下,從腦子裡翻出那為數不多的記憶,一個特別大的莊園,除了數量不少的傭人,及一個老管家,還有其他人嗎?
「誰?」
燕榲休語氣如常,「一個死去多年的人。」
哦,讓他去見鬼啊。
風辭表示,不虛。
他關了燈,躺了下去,「知道了。」
……
在眾多粉絲們眼裡,那個姓向的死摳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