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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農沒有回應。
系統不知道,從它威脅『收回賜予的一切』開始,安以農就對『系統』給與的一切起了防備心。
「於其求助不知道是敵是友的系統,不如自己努力一點學習。」
金手指當然可以用,但怎麼用,他說了算。
「系統,剛剛你說,只要我能唱,你就讓我追逐夢想,是吧?」安以農打開開關,他輕輕拍打話筒。
「是啊。」系統點點頭,「不過原主聲音都啞成這樣了,怎麼唱?」
沙啞的嗓音只在幾十年前流行過,那時正是百廢待興,文娛產業復甦的年代,當時的搖滾歌手還會模仿沙啞的唱腔。
然而這個時代歌舞昇平,他們更欣賞甜美悅耳的歌。這正是原主絕望的地方——這個世界不再欣賞煙嗓。
「能不能唱,試試就知道了。」安以農深呼吸,醞釀著情緒,溫柔又悲傷的聲音從他嘴裡緩緩流淌而出。
還是那沙啞的嗓音,沒有伴奏也舞台,只有歌者在對著月光低訴。
系統一個哆嗦,三分的音色,七分的技巧和情感,就是十分的好聽。
「我能唱嗎?」安以農按住話筒,對它眨眨眼。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沉思):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第4章
「聽著是還不錯,但這個世界的年輕人不太欣賞……」系統聲音乾乾巴巴。
它一個身經百戰的系統,居然被宿主套路了?!
啊啊啊啊,好生氣啊!
「哦。」安以農不以為然。
系統看到他再次隨意翻開一本曲譜,輕哼一遍後就現場清唱。
他只唱了兩遍,第三遍就能脫稿,並且沒有任何生澀感,流暢得仿佛唱了成百上千次。這時候的聲音也完全沒有了說話時候的干啞,一點點的煙氣只能添加迷人風味,反而顯得韻味十足。
「之前答應得太快了。」系統苦逼地抹臉,甜美的聲音是甜妹,沙啞的聲音是御姐,而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既能欣賞甜妹,也能欣賞御姐。
宿主問他能不能唱,答案當然就是……能啊!
這絕對是專業級的演唱,唯一的缺點是呼吸過頻。但這是原主的鍋,他的肺活量太低,需要運動。
系統不懂,他宿主不是七八年沒唱過歌了嗎?是娛樂圈出了名的廢物美人,緋聞還一大堆,他怎麼能上手就會?
系統低頭一個檢索:在宿主的履歷中,他的確只是出道半年,也只參加過一次比賽拿過一次冠軍。
但是!
那一屆的亞軍是之後狂攬國內外音樂獎項的天后,而季軍是開創戲腔時代的新一代天王。
「當年能力壓兩人,成為毫無爭議的冠軍的宿主到底是什麼品種的魔鬼?」系統仿佛才認識這個人。
它以頭搶地:怪我太年輕!不知人間險惡。
安以農不在乎系統痛苦不痛苦,他暢快地笑,似乎要把夢想斷裂的鬱氣吐盡。
前世種種浮現眼前,他眼中甚至有點濕意。
不過安以農不願被人看見一丁點『懦弱』,轉頭隨手蹭掉,並且拿起筆在一個空白便利貼上寫下:輕度煙嗓,音域廣,可塑性高。
確定了自己可以繼續追逐夢想的事,他走出錄音室:「不說了,好冷,先煮點紅糖姜水。」
唱歌最重要的就是對嗓子的保護,而有些感冒會讓喉嚨發炎。
一邊煮著薑湯,心情愉悅的他一邊吹起口哨,曲調活潑輕快,就和腳步一樣輕快。
同一時間,某個高檔小區。
此時的趙澤也已經到了家中,他回憶著雨中惡狠狠威脅他,一張嘴就嗆人的『柯以農』,心頭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