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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無視我?」張若君捂著腹部喘著粗氣,他發現自己可以忍受柯以農的怒目而視,卻完全不能忍受剛剛的無視,就好像他是路邊無關緊要的垃圾。
「有趣。」安以農打量著他,這個原主眼中的小人,「你生氣,是因為我無視你?我有沒有看你,對你很重要?」
張若君噎住,他惱羞成怒:「不要自以為是,我只是要證明給你看,我比你厲害,比你受歡迎。當初錯的人是你!」
這話真是……安以農止不住笑:「包裝出來的快消品,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百萬級的修音師好用嗎?」
他沙啞的聲音帶著十足挑釁,張若君的胸膛里有一團火在燒:「前輩您呢?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安以農單手捂著額頭輕嗤一聲。
「你笑什麼?」
「笑你蠢,偶像和歌手,是兩個概念。」
安以農睜開眼,看了張若君一眼:「華語樂壇是不是要完了,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喂,張若君,你要賣的是你的歌,你的才情,不是你包裝出來的人設和臉。垃圾也配和我說音樂?」
原主和張若君的決裂正是因為他們理念不合。
原主知道實力才是他走下去的根本,所以想要暫時離開浮華圈子去音樂學院求學,而張若君覺得他應該把握資本給的機會,並且遵循粉絲要求登上頂流位置。
一個妄圖控制操縱偶像的私生粉。
張若君瞬間被激怒,他扣著安以農的手腕,再一次逼近他:
「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光鮮的『柯以農』嗎?你現在沒有了『聲音』,沒有了資源,連粉絲都跑得差不多了。你拿什麼在這驕傲?」
「呵,你知道他們去哪兒嗎?他們在我這兒!這個綜藝是你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吧?可它現在也屬於我了。不和我說音樂,還有別人願意陪你這個廢人說?
「柯以農,你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不如回來給我做助理?我給你開最高的工資……啊!」
本來受制於人的安以農猛地用膝蓋頂張若君的腹部,並且趁對方失神一個翻轉,狠揍了幾下,專門對著不容易留痕跡的地方,最後反將張若君按在牆角。
「說歸說,別在這動手動腳,我不喜歡。」
張若君瞪大眼睛,他被重重推倒在牆上,一隻手的手腕被扣著,脖子被修長五指鎖住,收緊。他心跳加速,嘴唇發乾,不知道因為緊張,還是因為窒息的感覺。
「張若君。」安以農的聲音沙啞又緩慢,張若君耳朵仿佛被羽毛刷過,外露的皮膚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沒有看到安以農的臉,也就沒看到那雙黑化的眼睛:對一個把音樂看得很重的人來說,歌手是一個不容許別人侮辱的神聖職業。
「他的手,好燙。」張若君吞咽著口水,只覺得抓握著自己的手腕和脖子的手心極熱,熱得要把他化開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別侮辱歌手這兩個字。」
這句話他說得很平靜,但是從張若君這人到他的能力,都被輕描淡寫地否定了。張若君瞬間回到現實中,一股火壓在胸膛里,越燒越憋得慌。
「砰!」關閉的小門被一把推開,這聲音驚醒了裡面的人,安以農鬆開手,後退兩步,並且若無其事的看向門口。
總經理出現在門口,他的視線掃過貼著牆的張若君,在安以農身上停留。
衣服整齊,也沒有不對的痕跡。從現場看,張若君像個受害者,而安以農是個加害者。
總經理伸手輕扯領結,眼神也平和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總經理(走到一半猛回頭):嗯?我家小黃雞呢?
安以農:嘰。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