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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允銘遞交辭呈回國。
宋允銘從未想過回國這麼不容易,行李箱來來回回地掃,身上也一遍一遍地被搜,歷經半個多月才終於如願上了飛機。
實話說,他已經連續一周每天只睡四個小時,身體疲憊到極致。
付健邊開車邊絮叨,說著這些年來的經歷和變化。
「對了,我有個綜藝馬上要開錄了。你開研究所需要錢吧,要不要合夥」付健扭頭一看,宋允銘已經歪靠著睡著了。
眼底下的青黑和輕蹙的眉峰都能表示主人的不適。
付健立馬閉嘴。
宋允銘醒來是時車剛停進停車場,付健拉開車門;「你租的那個房子前幾天煤氣爆炸,這兩天先在我這兒湊合一下。」
宋允銘家境貧寒一直靠獎學金和助學金生活,工作後雖然不缺錢,但國消費高,也一直沒什麼不動產。
在國內就更是兩袖清風。
好在付健靠譜,兩人的交情也不用客氣,宋允銘就這麼暫時住進了付家的次臥。
付老爹高興得要命,擼起袖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
飯桌上,付健酸溜溜地說:「我都沒這待遇。」
「你和人小宋比什麼?小宋身體不好就得多補補。」付媽瞪他一眼,招呼宋允銘坐下。
宋允銘就是長輩最喜歡的小孩兒,生得好學歷高工作穩定還不挑食,除了胃口小不怎麼愛笑以外,簡直怎麼看怎麼乖巧。
宋允銘乖巧坐下。
他讀研讀博的生活費都是付家零零散散補貼了不少,雖然他工作後儘量還了,但這份恩情是怎麼也還不完的。
「小銘,吃這個魚,你付叔今天早上剛吊的,特別新鮮。」劉琴——付母笑呵呵的,一直在給他夾菜。
付健咬著筷子頭幽幽地看著這副其樂融融的模樣,剛想說什麼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急匆匆抓著車鑰匙往外走:「爸媽,我得趕緊走了,又有藝人塌房。」
「誒,飯還沒吃……」劉琴話還沒說完付健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飯桌上兩人皆是嘆了口氣。
「小宋啊,你多吃點。」劉琴勉強笑了笑說。
宋允銘乖巧點頭。
吃過飯,劉琴還念叨著付健午飯都沒吃,打算給他打包過去,找了許久卻沒找著飯盒。
「飯盒呢?」
付老爹帶著老花鏡,想了許久才道:「你是不是借給隔壁老賀的新老婆了」
付健一直用的這個飯盒準確來說是個食盒,清末時期的物件兒,雕花黃花梨的。
隔壁借走就一直沒還回來,劉琴又不好意思去要。
「我去吧。」宋允銘站起來說。
劉琴趕緊站起來:「他那新老婆賊煩人,我和你一起去,省的你被欺負了。」
有時候人的勇氣總是來的莫名其妙,劉琴一個人不好去,帶著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宋允銘反而風風火火地就去了。
賀家是做化妝品生意的,最近幾年正是事業上升期,房子就在付家不遠處。
兩人剛走過去,落地窗里傳出巨大的聲響——碗筷砸地的聲音。
宋允銘把劉琴護在身後,敲響房門。
劉琴有些猶豫:「要不我們改天再來」
宋允銘搖頭:「他們家吵架和我們沒關係。」
劉琴一想也是,他家三天兩頭吵架。頭髮半白的小老太太勇敢地挺起胸膛。
門開了,露出保姆半張臉:「你們是」
「你好。」宋允銘面無表情,「我們來請賀夫人還東西。」
保姆:「要不你們改天再……」
「就今天。」
門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