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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巨浪會迎面撲來的時候,上一秒還驚濤拍岸的浪潮突然停住了。
陸景迷茫地攥住手邊可抓緊的東西,睜開覆了一層水霧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了?」
江秩抒輕笑兩聲,帶著夜深人靜時慣有的低沉和引誘,明知故問:「真的要提前交卷?」
陸景深吸了一口氣,催促似的:「少廢話。」
江秩抒循循善誘:「那你喊我一聲。」
陸景肩膀顫了顫,極盡忍耐克制的聲音從嘴邊響起:「哥哥。」聲音被困在江秩抒頸間的方寸之地,悶悶的,但他聽得很清楚。
江秩抒聽到滿意的話語,獎勵一般在他額頭親了一下,「聽你的。」
江秩抒人前道貌岸然,卻總喜歡在關鍵時刻使壞,是個十足的壞蛋。
「禽獸,混蛋!」陸景每次醒來都是憤憤難平,指著江秩抒的鼻子怒罵。
好在今天沒踹他下床,值得慶幸。
江秩抒閉著眼抓過他的手往臉頰蹭了蹭,另一隻手在他腰和腿上掐了掐:「疼嗎?」
不掐還好,這一掐酸痛感全一股腦上涌。不僅大腿酸痛,小腿還抽了兩次筋,過了一夜,酸痛感沒減輕多少,依舊難受。
「我的錯。」江秩抒認錯一向很積極,卻沒有絲毫要改正的念頭。
陸景沒好氣地別過臉:「你這個偽君子,死騙子。」陸景的嗓子已經啞得不像話,昨夜被哄騙著說了許多話,最終還是以自己精疲力竭昏睡過去結尾。
他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果然慘不忍睹,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痕,若不是洗漱過,怕是臉上還殘留斑駁的淚痕。
是的,他被江秩抒這個弱受睡哭了。
陸景攥緊拳頭,不想回憶這個羞恥的事實,也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加倍償還回去,讓江秩抒哭濕整個枕頭,也讓他哭著求饒。
唯一讓他扳回一局的是,江秩抒身上的印子也不少,肩頭和胸口又添了幾個明顯的牙印,後背還有幾道長長的劃痕。
真解氣。
今天難得的,厚重的窗簾拉開不少,陽光透過玻璃窗暖暖灑進來。這個公寓陸景來了幾次都沒怎麼參觀過,晚上沒機會,白天又懶洋洋躺床上養腰,江秩抒做早餐的間陸景下床晃了晃。
連著臥室還有一扇緊閉的房門,但江秩抒說這裡只有一間臥室。陸景壓下門把卻打不開,上鎖了。
「小乖,早餐好了。」
江秩抒在餐廳喊他,陸景走過去問了一嘴:「那間上鎖的房間裡有什麼貴重物品嗎?」
江秩抒把盛好的粥放到陸景跟前才漫不經心回答:「沒什麼,一間畫室,不常用就鎖起來了,和雜貨間沒兩樣。」
陸景點頭沒再問。陽光照射下,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閃著耀眼的光亮,突然想起陳笑他們見到時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趣,陸景不好意思地想摘下來丟掉,最後又默默套回去。
看向江秩抒的手,上面光禿禿的沒有其他裝飾,陸景垂著頭,小聲道:「怎麼不戴裝飾戒指了?」
江秩抒的手修長好看,骨節分明,有了點綴會錦上添花。
「沒了鎮店之寶,戴什麼都好像差點意思。」
陸景明白他說的鎮店之寶所指為何,撇撇嘴滿不在意道:「那你拿回去唄。」
江秩抒笑了笑:「不拿,要你送我一枚。」
下午陸景就被帶到了一家手作館,看著琳琅滿目的戒指樣式,陸景呆愣愣:「你要讓我自己做?」
江秩抒打了個響指:「答對了。」
陸景粗心大意,對這種細緻活壓根做不來,但在江秩抒的一臉期盼下只能耐著性子挑選款式,聽店員教了會兒便自己上手敲敲打打。折騰了大半天還真打出一個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