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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秩抒任由陸景拉著往前走,另一隻空著的手不由自主在陸景被打濕的鬢角撥弄幾下,飯局中壓抑的不適感在此刻消散,手腕上緊實的溫度暖進心扉,雨夜的冷風似乎也變得不再刺骨。
「怎麼還跑著過來,才幾天沒見就這麼想我?都迫不及待了嗎?」
陸景牽著江秩抒的手邊觀察路況邊回應他的打趣:「還不是怕你喝酒了,倒在哪個路牙子上被人撿屍。」
「小心。」
剛說完,握在江秩抒腕上的手驟然收緊,江秩抒冷不防被他一扯,原本只是並肩的距離瞬間胸膛相貼,整個人被陸景死死護在懷中。
從身側疾馳而過的車濺了陸景一身水,顧不得狼狽的模樣,陸景對著疾速遠去的車尾大罵:「去你大爺的!哪個龜兒子開車不看路,趁早滾回駕校重新學習怎麼開車。」
罵爽了才回頭檢查江秩抒的狀況。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
手在江秩抒身上摸了一圈,江秩抒就定定站立,看著他的動作一言不發。
陸景眼中的焦急更甚,他舉起手在江秩抒眼前晃了幾下:「學長?江秩抒?嚇傻了?」
江秩抒突然噗嗤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別緊張,我沒事。」
陸景撇著嘴有些氣了:「有什麼好笑的。」
話里雖有氣,但再次邁出步子時卻把江秩抒拉到右邊護著,自己走在車流那側。
走了幾步江秩抒問他:「你就這麼走過來的?」
「坐校車出來,在前面下的車。」陸景老實回答。
出來得急,正好碰上校車就坐校車過來了。倒是才想起他們可以打車回去,但現在已經走了一大段路程,眼看就走到公交站了,陸景就拉著江秩抒繼續走。
走到站點時他們恰好慢了一步,公交已經合上門啟動了。
陸景望著公交的車尾嘆了一口氣:「差一點就趕上了,都說讓你走快點,現在好了吧,還要等十分鐘。」
江秩抒倒是一如既往地氣定神閒,只是頭髮被傘壓得有些亂,他從陸景手裡拿過傘,舉到適合的高度才緩緩道:「放輕鬆,十分鐘而已不算久。」
垂眸看到陸景身後的水漬,從口袋拿出一方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接著摺疊起來,用乾淨的那面在陸景濕了的頭髮上帶幾下。
陸景自己撥弄兩下,像小狗甩毛那樣搖頭甩水。
「別動。」
江秩抒捏著他的下巴,陸景依言停下動作,呆呆站直盯著江秩抒。
江秩抒的拇指上移至陸景眼尾,指腹輕輕揩去落在那的小點雨滴,陸景微微仰著頭眼睛很輕地眨了兩下。
「很漂亮的眼睛。」
這句很輕的話陸景沒有聽見,因為江秩抒開口時公交恰好到了,陸景拉著江秩抒的手上車。
「學長,車來了。」
江秩抒就這樣被他牽上車,直到坐到位置上那隻手才放開。
他撐開外套下面的衛衣口袋,朝江秩抒示意,江秩抒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歪著頭「嗯?」了聲。
陸景看向「敞著門」的口袋:「把手放進來。」
江秩抒也不客氣,抬起靠近陸景的左手伸進他的口袋裡。
口袋裡還留著上一隻手的溫度,暖烘烘地將整隻手全部包裹住。陸景的手沒有離開,而是放在口袋外握緊。
「等會兒你的手應該就暖起來了。」
兩隻手都藏在口袋裡,但躲在自己口袋的那隻還是一如往常的冰涼,而被握著的那隻已經逐漸回暖。
即使隔著有些厚度的布料依舊能感受到來自陸景掌心厚實的溫熱。
車走走停停,開了幾次門上車的人都不多。
兩人誰都沒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