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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濤疑惑:「陸哥,你也沒喝酒啊,臉怎麼紅了?」
陸景放下筷子掩嘴輕咳了聲,轉頭解釋:「吃得有點熱。」
江秩抒的目光在陸景側臉流轉,觀察片刻後緩緩靠近,在他耳邊低聲道:「陸景同學,你的耳朵怎麼也紅了?」
作者有話說:
小陸:謝謝你,天打雷劈的好心人
第40章 汗流浹背
灼灼目光在他臉上凝視,心跳得更快了些。鍋中的紅油湯底不停翻滾,一滴過於熱烈沸騰的油跳躍上來,落到陸景手背。
有點燙,但溫度好像不及他的耳根,陸景想。
最後他的手還是被江秩抒拉回來的,換了聲不算重的責備:「你要煮了自己的蹄子嗎?被濺到還不知道收回來,笨。」
很多時候陸景覺得江秩抒對自己的照顧更多,比如像現在,他正用瓶身還掛著水珠的冰飲料小心翼翼貼著陸景手背被濺到的小點。
何濤喝了點小酒,有些上頭,說話也不過大腦,他看著陸景和江秩抒哈哈笑了起來:「陸哥,你啥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這都算不上傷,江學長也太興師動眾了吧,說,」他伸手指著江秩抒,嚴肅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我陸哥了?」
江秩抒還沒說什麼他又繼續把手指移向陸景,咧著嘴傻笑:「恭喜陸哥,你的目……」
這次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笑急遽捂住嘴,剩下的隻言片語從指縫零散泄出。好在語句破碎,無法拼湊出有效信息。
控制住何濤後陳笑和陸景交換了一個眼神,好險!
「別忙了,沒什麼大事。」陸景把手抽回來,打開手邊的啤酒喝了幾口。
何濤自言自語說了幾句話後也不再折騰,托著臉不知看著哪發呆。
活躍氣氛的主力倒下了,原本熱絡的氛圍突然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沒人再開啟話題。
就那麼靜默了大約兩分鐘後,陳笑叫了遲慶一聲,起了個頭:「說起來初中畢業後你在哪讀的高中?一直都沒你的消息。」
他回答:「當時爸媽換了工作我就跟著他們到了別的城市,高中在那邊讀的。」
陳笑又問:「到了那邊怎麼不跟我們聯繫啊?」
遲慶沒有立即回答,神色猶疑,不露聲色地朝陸景看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上高中之後他的體重還沒有減下來,依舊因為這個被同學嘲笑,無數個沮喪絕望的夜晚,腦中浮現的都是陸景把他護在身後,為他出頭的場景。
一遍遍浮現的身影,起初是一種低谷中的信仰和力量。隨著時間的沉積,年齡的增長,以及日復一日地在腦中對身影的不斷溫習,慢慢的這種情感就變了味。
他仰頭喝了幾口酒後才緩緩道:「因為想脫胎換骨之後才突然出現,這樣更能引起注目。」用玩笑的語氣道出內心深處隱藏的最大秘密,知道陸景聽不出隱含的意思,但還是有忐忑而緊張的期待。
「你成功我們印象深刻。特別是小景景,你這難纏的9號,估計他能記一輩子。」陳笑樂呵呵,遲慶卻轉向陸景真誠道歉:「對不起陸哥,我只是想讓你注意到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江秩抒捏著筷子的手突然使力,碗裡的豆腐被夾得稀碎。
陸景隨性一笑:「說什麼對不起,你那也是比賽的策略,沒有錯。」他從鍋里撈了兩片毛肚放進遲慶碗裡:「沒記錯的話,以前你喜歡吃這個。」
遲慶的神情肉眼可見地雀躍了,開心道:「沒錯,現在也依舊喜歡。」
江秩抒把自己的碗推到陸景面前,手撐在桌上托著半邊臉,問:「你應該也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吧?陸景同學。」他散漫地抬起一隻筷子在碗沿敲了一下,清脆的聲響像特意敲給陸景聽的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