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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人之前都答應好要跟簡桉離婚,然後娶他的,為什麼一夜之間就變卦了?是對簡桉日久生情了嗎?
想到這,沈初言表情扭曲了一瞬,唇瓣微顫,從牙縫裡委屈地擠出來話:
「阿亭,你不喜歡我了嘛?」
季松亭放下畫,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怎麼會不喜歡你,別想太多了。」
「可是你為什麼不跟他離……」
「好了,以後別再提這件事了。」
男人的面容端肅,嗓音意外提高了幾分,似乎有些不耐煩,連一貫只對他溫和的語氣也染上了怒意。
沈初言怔住,噤若寒蟬,心裡瞬間變得慌張起來。
他自然了解季松亭喜怒無常的脾性,卻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居然會因為簡桉的事對自己發火。
第17章 只可惜有人的心是骯髒的
意識到剛才的語氣說重了些,季松亭輕輕握住他的手,十指緊扣,有愧道:
「抱歉,小言,我剛剛沒有在凶你,只是有些事情還沒處理好,況且礙於和簡家的商業關係,我也不能貿然決定。」
沈初言並沒有接著無理取鬧,適可而止地壓制住脾氣,心裡也清楚地知道,季松亭這些年對簡桉深惡痛絕,斷不會拋卻自己,去愛一個殺人兇手。
他嘴角帶笑,點點頭道:「沒事的,我知道阿亭是被迫的,我會一直等你。」
看著青年這般的懂事和善解人意,季松亭滿眼心疼,自責感油然而生。
他既喜歡沈初言乖巧聽話的性格,又不忍心看見對方受到一點委屈。
季松亭臉上顯露出堅定和決然,信誓旦旦地承諾道:「小言,屬於你的婚禮和戒指,我一樣都不會落下。」
沈初言依偎在男人懷裡,手指有意無意地在他心臟的位置勾著圈,軟聲道:
「好,我相信阿亭。」
送完人回去,天已經被夜潮吞噬,季松亭本想著直接回公司里過夜,也省得自己看見簡桉沒來由心煩。
楊瑞在這時發來了酒吧里的監控錄像,並且附帶了一條消息:
【季總,帶走簡先生的就是這兩個地痞,需要我找人收拾一下嗎?】
看著手機里的視頻,季松亭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隨後回復道:
【不用了。】
看來是冤枉那人了。
他唯一只想知道的就是簡桉有沒有自願跟人離開,至於要不要懲罰這兩個混混,與他有什麼關係?
為了那個賤人浪費時間和力氣實在沒有任何必要。
但u盤裡的私密照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動了手腳?
誰又會那麼大費周章去詆毀一個起不到絲毫威脅作用、一無所有的廢材呢?
季松亭可以肯定,簡家的人不會這樣做,他們犯不著跟一個私生子過不去。
比起別人的栽贓陷害,他寧願相信這是簡桉按耐不住寂寞在勾引男人。
畢竟,那人很會偽裝不是嗎?
成排駛過的盞盞照明燈遠遠望去連成一條光線,反射在男人幽深的瞳孔里。
關掉屏幕,季松亭微微闔上了眼眸,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他放空的腦海里突然控制不住迴蕩著簡桉那句低聲下氣懇求的話:
「能陪我每天吃頓飯嗎?」
那人從早到晚總是一副憂鬱的樣子,身上沒有一點青年人該有的青春氣息,偏偏還愛裝出一副深情的面孔,現在估計在可憐兮兮等著他回家呢。
想到這,季松亭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臨時改變了主意,驀然出聲:
「不回公司了,回別墅吧。」
「好的季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