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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桉忐忑不安地站在台上,面對眾多懷疑的目光,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穩住一點昏昏沉沉的心緒。
「各位評委老師,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叫簡桉,屏幕上是我這次藝術大賽的作品……」
他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講話,但因為患病的原因還是難免斷斷續續起來,儘管他在來時的路上已經將台詞練習了幾百遍。
背後的大屏幕忽而出現了一幅油畫,台下的觀眾剎那間發出一陣唏噓聲。
所有人的眼神都帶著鄙夷、憤慨、嘲笑,如同是在觀看一個跳樑小丑的表演。
沈雲珩卻表情複雜,環在胸口的雙臂也不自覺地垂落下來。
第32章 季總好一句清者自清
面對鋪天蓋地的質疑和辱罵聲,簡桉慌亂無措地站在那裡,神情緊繃。
那些人到底是在說什麼……?
主持人這時走到他旁邊,卻沒有當即戳穿,而是委婉道:「這位選手,你是否拿錯了畫作?又或者借鑑了他人的呢?」
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簡桉不明所以,隨即決然地搖了搖頭,否認道:
「我沒有拿錯,也沒有抄襲他人的作品,這幅油畫是我親手畫出來的。」
主持人顯然不信,示意他轉過身:
「那請你看看展覽台上的油畫,不覺得你的作品跟他很相似嗎?抄襲可是任何比賽里最忌諱的,也是最不可取的行為。」
等到轉頭看向最佳作品展覽台時,他才猛然一驚,略微放大的雙目里滿是錯愕,連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
那赫然是一幅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油畫!而且作品旁邊註明的作家卻是:「9848號選手,沈初言。」
簡桉頓時啞口無言,甚至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這麼靜靜地站著。
自己的拼命辯解在眾多張僅僅相信親眼所見的嘴面前變得蒼白無力,只能任由眾人將自己推到風尖浪口上。
而他此刻卻像是一具被遺棄在荒野的木偶一般,沒有知覺,沒有情緒,甚至連呼吸都變得那麼艱難。
「還以為是什麼天才藝術家,原來就是一個抄襲怪!還抄的一樣,真蠢!」
「venice的藝術大賽都沒有門檻的嗎?什么小貓小狗都能報名?」
「太尷尬了!要是我,我當場就撞死!這人怎麼想的啊?抄誰不好,居然敢抄襲沈教授的,我都替他害臊!」
那些眾多嘲諷、譏笑、輕視的目光像刀子般凌遲著他脆弱的神經。
簡桉想逃離,卻怎麼也邁不開腿。
有一瞬間,他的視線忽然習慣性地望向評委席上的男人,帶著求助和害怕。
季松亭不偏不倚對上他的視線,卻不為所動,眼神裡帶著一絲歧視和深深的厭惡,徹底讓他感到心寒。
這一刻,簡桉終於知道自己不該奢求從他那裡得到一點救贖,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結婚了三年,卻沒有任何感情的丈夫。
那人的冷漠,已經冷到了極致,冷到可以眼睜睜看著他名義上結婚的伴侶受盡眾人唾棄,卻無動於衷。
甚至跟著那群人一起,折斷他的羽翼,然後往他最柔弱的地方狠狠刺一刀。
「我相信簡桉沒有抄襲!」
台下突然響起一個沉穩的聲音。
簡桉從混沌的腦海中清醒,側頭看去,內心所有的恐懼和無措終於在這個時候找到了安放之處。
沈雲珩疾步朝舞台中央走來,唇邊蘊著一抹淡淡的、卻讓人感到安心的笑。
他堅定不移地站在簡桉的身旁,替那人擋住所有流言蜚語。
不等眾人開口質疑,沈雲珩拿過話筒,眉目肅然,一字一頓道:
「我以我的人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