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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桉,沒事,哭吧,有些難過不能憋在心裡,要哭出來才好。」
簡桉坐著沒有動彈,任由眼角的淚水被男人用指腹輕輕擦拭掉。
「雲珩,我想看電視……」
「好,我去給你開。」
沈雲珩小心翼翼地放開他,替他蓋上被褥,轉身打開了前面的電視機。
電視啟動的瞬間,欄目頻道好巧不巧播放的正是venice藝術大賽的頒獎環節。
沈雲珩想換台,卻被那人叫住。
「看看吧。」
簡桉輕嘆一聲,目光卻直愣愣地看向電視台,眼裡閃過羨慕和哀傷。
舞台上的沈初言光彩奪目,身後的大屏幕是高達96847多人贊同的票數,位列藝術大賽第一,主辦方親自頒獎。
季松亭上台將徽章掛在他的脖頸上,和他並肩站著,眼神溫柔,兩人相視而笑,台下的掌聲如雷,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說,此刻的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人能匹敵這樣的光輝。
看著看著,簡桉瞥過頭望向窗外,手指緊緊抓著被單直至泛白。
那個位置,本該是他的啊……
見他這樣獨自傷心,沈雲珩心裡也不好受,隨手關掉了電視,
「小桉,我去接個熱水,你好好在這裡,待會我的助理會將晚飯送來。」
房門被輕輕關上,簡桉疲憊地靠在床頭,手忽而拿過旁邊的筆和紙畫著。
空蕩的病房裡響起了鉛筆摩擦素描紙發出的「沙沙沙」聲。
片時,房間門突然被粗暴地推開,進來的也不是沈雲珩,居然是……
季松亭?!
簡桉有好幾秒整個身體是僵硬的,連手上的紙和筆都變得沉重起來,說:
「你……怎麼來了?」
對方淡淡掃視了一眼病房,眼底的陰戾瀰漫到四肢百骸,剛要開口,卻在看見青年手裡的畫時突然沉默。
那上面畫的,是一朵四葉草。
與其他四葉草不同的是,他畫的四葉草里,有一片愛心是殘缺的。
季松亭腦海里最難忘的記憶被深深觸碰了下,隨即一把拿過那張畫。
沒錯,這人畫的四葉草,和沈初言幸運手鍊上的四葉草一模一樣。
那條手鍊,是他三年前無故溺水時被人救起,最後有意識的時候看見的。
當初擁有幸運手鍊的主人就是沈初言,那些環繞在手鍊上的殘缺四葉草也是最獨特的,是他救命恩人的見證。
季松亭慍視著病床上的青年,不敢置信的黑眸里滿是怒火,沉聲質問道:
「你為什麼會畫這個?」
「我……」
對方突然哽住的樣子,就像是做賊心虛,季松亭立即撕掉了畫,語氣陰鷙道:
「你抄襲小言的作品還不夠嗎?還想將他曾經救過我命的恩情拿出來做文章,你這樣難不成是在暗示我,當年救我的不是小言,而是你?你到底要不要臉?!」
簡桉剎那間感到無助和失落,所有想說出口的真相卻都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脅,硬生生咽了回去。
沒有證據的真相,什麼也不是。
看著他一副似乎都默認了的樣子,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季松亭忽然覺得不適應,滿腔怒火都轉變成了煩躁。
為什麼簡桉不接著狡辯了?
第34章 他就是那樣沒出息
男人眉目陰沉,拽過簡桉的手腕,強行將人從床上拉下來,「裝什麼病?小言的慶功宴上怎麼能少了你?跟我走!」
沈雲珩提水回來的時候,病房裡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一條孤零零的輸液管垂落在床邊,和亂成一團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