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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棱!鏘!抽劍,嚴陣以待。卻只是只鳥兒撞上了窗扉。她好似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看還未回神的弟弟。
咚咚,咚咚。滴答,滴答。咚咚,滴答。
她聞聲心頭一跳,轉身,帶著疑惑,卻又帶著些期許地走向那隻不停地啄著窗扉的鳥兒。&ldo;殿下?&rdo;
&ldo;什麼?&rdo;身後,弟弟緊跟而來,眼中是壓不住的驚喜。
&ldo;噓。&rdo;食指壓唇,謹慎地開窗。渾身濕透的鳥兒踉蹌飛入,落在了衛安的手心,&ldo;殿下,是你嗎?&rdo;鳥兒啄了三下她的手。
&ldo;殿下?這隻鳥是殿下?阿姐你沒吃錯藥吧?&rdo;衛康壓低了聲音。卻只見姐姐掌心的鳥兒,對著自己翻了個白眼,不耐地扭身,撲棱著向窗飛去,卻又不飛走,而是盤旋在窗口。
&ldo;……&rdo; 被這鳥嫌棄了?
&ldo;走,跟上。&rdo;扯了扯弟弟的袖口,卻對上了弟弟那滿是疑問的表情,她再次嘆了口氣,&ldo;特殊情況下,殿下可以將靈識分散,附於獸與禽。&rdo;
&ldo;所以那隻鳥就是殿下?&rdo;伸手指了指,卻又意識到不妥,急忙收回。
&ldo;……&rdo;格外懶得回答。
&ldo;嘰喳。&rdo;鳥兒不爽地叫了聲,展翅遠去。
&ldo;……&rdo; 所以真的是被鳥,啊,不,是殿下,嫌棄了?
……
攤在椅上,揉著右手掌心那早已泛硬脫皮了的燙傷,有些癢;虎牙咬住微微顫抖的唇角,目光有些迷離。於那位在雪茗谷別院做客數十日,至今未醒的人兒,她憂慮而好奇,卻又心有餘悸。
那僅發作過一次的渾身炙熱是什麼?她為何會有如此症狀?為何那時自己的心神會被吞噬?當初,那些意義不明的畫面,又到底是什麼?意味著什麼?她到底有著何種的身份與秘密?
搖搖頭,自嘲地低笑。
吸氣,呼氣,靜心,寧心。既想不通,也道不明,便拋開,便忘記。
說來也是慚愧,自及笈以來行醫二載有餘,失誤差錯鮮有,可面對此人,於她的病症一無所知不論,違禁用了靈力,竟還落了個險些將自己賠上的境地。罷了,罷了,是自己學術不精,左右至今也只發作過一次,且無性命之憂,便待阿爹阿娘歸來,全數交予他們吧。
她搖搖頭,將壓抑的思緒一一拋去。
窗外細雨纏綿,是誰的愁,又是誰的淚?
腦海中竟又浮現出那張絲毫不因病色而失了俊美的臉頰,不覺間勾起了唇角,撓著右手掌心,&ldo;呵,此番相救,待你醒了,何以為報?既扮為男子,莫不成會如那戲本子裡一樣,來句&l;救命之恩,無以相報,唯以身相許&r;?&rdo;
&ldo;咳咳咳……&rdo;
她猛得站起,轉身向聲源望去。樸素的純白長袍襯著那高挑俊俏的身軀,腰間無一飾物,卻少不了那與生俱來的靈氣。如畫般的臉龐因病痛有些泛白,透徹卻又深邃的雙眸中,那仿佛能躥入人心的瞳,黑得發亮,黑地純淨。那不似女子的刀削劍眉,隆起一個不明的弧度;半抿著的薄唇,翹起一個略帶尷尬的笑意。
&ldo;咳咳……多謝姑娘相救。&rdo;來人躬身長揖,在看不見處,嘴角略帶玩味地翹起,&ldo;救命之恩,本應以身相許,奈何如姑娘所知,你我同為女子&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