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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世所罕見。
民政局門口。
黎杳坐在車內,只有她一人,紅色的結婚證被丟在一邊,她閉著眼,睏倦的睡著。
趕在工作人員下班前領了這個證。
容京嶼純粹有病。
不知道他在急個什麼,領完證後倒是又趕緊飛往了義大利。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黎杳手指動了下,直到快掛斷前,她才懶洋洋的睜開眼,點了接通。
周盛野暴躁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耳邊:「阿杳,你死定了!居然敢背著我和姓容的那狗東西結婚!」
周盛野的嗓門實在是大,震的黎杳耳膜生生的疼。
她嘖了一聲,手臂抬高,將手機拿遠了位置。
「周盛野,你好吵。」
警告似的一句話,周盛野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兩秒,而後咬牙切齒的壓低了聲音說:「黎杳,你真是不長記性,都忘了當初容京嶼是怎麼玩弄你的?」
連黎杳的全名都喊出來了,可想而知是有多生氣了。
周盛野氣的不輕,「我可告訴你,這次你要是……」
他話還沒說完,黎杳雲淡風輕的聲音提前一步打斷了他的尾音:「和他結婚只是為了港泰,你別多想。」
周盛野猝然安靜下來。
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國外參加賽車比賽,但是港泰之前的危機狀況他也聽家裡人提起過,只是周家是他姐姐掌權,他沒有過多的發言權,想幫黎杳也是有心無力。
捏捏眉心,周盛野不放心的說:「阿杳,等我參加完最後一場比賽,馬上回國。」
再怎麼說,他和黎杳可是一塊兒長大的,黎杳也算他半個妹妹,總不能又看著她被容京嶼欺負一次。
黎杳卻是笑他一句:「周盛野,你可別連個季軍到時都拿不到。」
這還真是黎杳低估周盛野了。
周少爺別的不行,賽車倒還真是有點天賦在身上。
剛成年就在玩賽車,沒多久就開始打職業賽,從國內走向國外,拿下了好幾個大滿貫,追他的小迷妹數都數不清。
一個月後,周盛野拿了wrc拉力錦標賽的冠軍回國,第一件事就是給黎杳打了電話。
「阿杳,小爺我回國了,拿了個冠軍獎盃給你玩玩。」
……
新婚一個月。
黎杳住進了雲頂水灣,雲頂水灣是整個京宜最好的房產區,至少九位數起步。
容京嶼這個壕無人性的傢伙,直接將這一片房產區圈下,建了莊園,帶私人機場的那種。
黎杳剛開始答應和容京嶼結婚時,其實有點後悔。
可等住進雲頂水灣的一秒後,她非常乾脆的收回了這點後悔的念頭。
後悔什麼。
她才不會和享受過不去。
至於容京嶼,一個結婚一個月都看不見的男人,完全不需要在意。
接到周盛野電話時,黎杳剛泡完澡。
她泡澡流程繁瑣,少說一個小時。
周盛野這個電話倒也算掐准了時間,黎杳往黑髮上抹著梔子味的護髮精油,手機被隨意丟在了床沿,她撇了撇嘴角,懶散回道:「獎盃我有的是,不愛玩。」
從小到大,她參加國畫比賽拿的獎盃不比周盛野的少。
周盛野:「阿杳,別人可是想摸都摸不到。」
也就黎杳不稀罕。
黎杳隨手將精油放下,淡淡的梔子香瀰漫發間,她配合地誇張說:「天啊,能摸到獎盃簡直是我的榮幸,謝謝周少爺抬舉。」
周盛野:「……」
從兜里摸出根煙,打火機呲的一聲作響,暗紅色火光在夜裡點綴,周盛野腦袋微微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