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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間鼻尖多了些香氣,與昨夜頗像,鼻翼動了動,她將隔在兩人兩人中間的几案拂落,哐當一聲嚇得元喬心口一顫。
她眼前陰影閃過,小皇帝欺身靠近她,姣好的面容帶著蠻狠,眼中冷意乍現,嘲笑她:「你連自己的幕僚都見不到,還指望廢朕?再者,放肆的事,朕已經做了,大長公主再動一動,朕就親上你了。」
嚇唬人的辦法,朕也有很多很多。
第3章
三
夏日煩悶,殿內還沒有用冰,兩人貼得近了,無端生起一股燥熱。
不知怎地,小皇帝一炸毛,元喬反而安靜下來了,她想起自己幼時養過的一隻貓,通體雪白,十分可愛。
養了幾月後,貓就十分粘著她,性子也不好,稍稍不如它意,就全身毛髮炸起,不肯讓人碰,張牙舞爪。
與眼前的小皇帝十分相似。
元喬臉色通紅,小皇帝亦是如此,幾息的功夫,那抹飛霞般的紅暈蔓延至耳後。周遭寂靜,元喬羞澀,被自己的晚輩這般壓著,顏面掃地。
「元莞。」元喬怒喝,肩上的那隻手如同燙紅的烙鐵一般,燙得她呼吸都喘不過來。
薄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她幾乎被羞恥包圍,咬牙道:「你還要放肆到何時?」
「姑母乖乖聽朕的,不再激怒朕,朕就考慮考慮。」小皇帝到底是心虛,多年的畏懼難以在一夜間就消散,望著她咬得通紅的唇角,心口發癢,旋即就鬆開她。
方才的壓制,短暫不過幾息,小皇帝差點就親到元喬的唇角,她懊惱地瞪著元喬,氣恨在心。
元喬起身,摸著自己被小皇帝觸碰的肩膀,也知自己處於困境中,不去激怒小皇帝,則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小皇帝露在鬢髮外的耳朵一動,紅暈還未曾退去,落入元喬眼裡,與方才的狠毒之色,又是不同,到底哪個才是小皇帝的真模樣。
她看著小皇帝長大,兩人算不得親近,直到先帝死後,小皇帝十歲登基,五年來相處才多了些。她以大長公主的身份攝政,也是先帝任命,就連太后都不敢反駁。
攝政一事,必然壓制著小皇帝的心性,政見不合,是常事。小皇帝年少,諸事不懂,如今看來,前些時日的沉穩與銳利,都是假的。
做下昨夜卑鄙之事,可見心性也並非良善。
小皇帝遲遲不肯開口,是在想她要什麼?要她手裡的權力,無異於是給太后做嫁衣。
少年人在皇位上做了五年的傀儡,是大長公主元喬手裡的傀儡,也是太后的傀儡,總之,她事事不由己。
貿然答應大長公主也是不妥,開口與她合謀,她也是不會信的。
小皇帝猶豫不決,陷入苦惱中。
她該如何為自己爭取最大的福利?
小皇帝不回答,元喬越來越疑惑,她已做最大的退步,按理小皇帝該動心才是。
少頃,兩人都冷靜下來,不複方才劍拔弩張之勢。
「你給我下藥之前,就沒有想好要我做什麼?還是在我面前惺惺作態?」元喬冷言嘲諷一句,想起那杯小皇帝親自敬的果酒,五臟六腑都氣得疼。
惺惺作態一詞令小皇帝難堪,她若惺惺作態,昨夜後來就不會不碰她了,她揚首道:「我要你做朕皇后,你肯嗎?」
「放肆。」元喬平靜的心又掀起驚濤駭浪,小皇帝的言辭太過羞辱人了,「你再胡言亂語……」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小皇帝卻彎了彎唇角,極是開心:「姑母好好想想,朕對你手裡的人脈無甚興趣。」
說罷,小皇帝趾高氣揚地走了。
元喬氣得俯身坐下,揉著鬢角,小皇帝不僅無恥,還枉顧人倫,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偏偏她在福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