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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喝,忽然很惱恨,他總是這樣,對自己若即若離,她以為有了希望,可他卻什麼都不說,什麼表示都沒有。
心裡剎那間明如星火,這麼多年了,讓她傷心難過的那個人竟然早已不是godern,而是他??!!
她踉蹌的站起來,撲上去纏住他,他驚愕的回身,不知她要幹什麼,緊張而尷尬的去阻止她。
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完全失了常態,仿佛有股久已未出的怨氣終於有了發泄的出口,於是不管不顧,只想讓他知道,她有多惱他。
她甚至扯裂了他的衣服領口,終於聽到他的暴喝,「孔令宜,你冷靜!」
世界真的在瞬間安靜下來,她頹喪到極點,猛地趴在他胸口放聲大哭,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眼淚不斷的淌,分不清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覺得欣慰,因為他沒有推開她,只是僵硬的杵著,木人一般。
眼淚象開了閘的水一樣瘋狂的傾瀉,枕在他胸口的面龐觸到一點冰涼和咯疼,她覺得難受,於是轉動頭顱掃了一眼,是他頸脖里的掛件墜子,圓圓的一枚鉑金戒子,用黑皮帶子穿了縛在頸中,末端折射出一點晶亮,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沒有反應過來,還想埋首回去,可是他終於推開了她,有點過于堅決的。
他把她重新拽回椅子裡,「你好好休息!」他嘶啞的出聲。
她在恍惚的淚眼中依稀望見他整了整衣衫,然後推門離去,心裡頓時抽空了。
她昏昏沉沉的坐著,腦子裡卡得很僵,無法思考,也就省卻了許多煩惱,軀殼累極了,根本不想挪動,於是她順其自然,在椅子裡蜷縮了一夜。
凌晨時分,孔令宜突然醒來,渾身酸痛,鼻子有點阻塞,大概是著了涼。
更糟的是,記憶慢慢復甦,清醒的那一刻她簡直無地自容,昨晚的自己,如此狼狽不堪。
呆呆的在床上坐了很久,才感到身上的不適,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腦子終於重新恢復了運轉。
她沒去餐廳用早點,也沒有人來叫她,在極度恐慌和羞慚過後,反而冷靜了下來。很多的念頭擠進來,有點雜亂,來不及理清,但她明白最要緊的還是如何化解與邵雲之間的尷尬。
在房間裡徘徊無措了良久,孔令宜終於咬了咬牙,決定主動去找邵雲,不管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她都覺得有必要開誠布公的談清楚,不聲不響的揭過從來不是她的處事風格。
邵雲給她開門的剎那,臉上也是一絲無法掩飾的尷尬,這讓她有一瞬間窒息的感覺,但她勻了口氣,控制住了。
「準備的怎樣了?」她儘量讓自己的微笑顯得自然一些。
航班訂在下午一點,他們有充足的時間收拾行囊。
邵雲的尷尬只是一閃而過,確切的說是她的自然感染了他,他閃到一邊讓她進門,咧嘴笑道:「沒什麼可收拾的。」
他用速熱器調製了兩杯咖啡,遞了一杯給她。速溶咖啡有些粗糙,不是喜歡的口感,但他有早上喝咖啡的習慣。
隨口問她上午有什麼打算,老盧和時副總一早就逛去了。
她將咖啡捧在手裡,發現現實情況原來沒有她想像的難堪,某些時候,難以逾越的不是困境,而是自己。
邵雲端了杯子去陽台上憑欄啜著,他喜歡這樣的姿勢和眼前靜謐的景象,感到真正的放鬆。
他的背影並不魁梧,可是卻很硬朗,傳遞出堅毅和力量。
她還是在他身後開了口,「對不起,昨晚上,我……」
「我已經忘了。」他說的輕描淡寫,甚至沒有回過身來,她不過是為了得不到而傷心,跟自己一樣,他不介意。
這樣的答覆令她心生感激,又無限悵然。她又開始恍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