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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想再打一個月的鐵,所以,我極為小心的比照老變態的刀進行鍛打。老變態也時不時的指點我該如何解決一些細節問題,比如刀背,刀刃,還有刀舌的處理等等。經過一個多月提心弔膽的鍛造,刀已成型了。剩下的就是最後的淬火了。老變態讓我準備了好多山泉水和不同顏色的陶土。他精心稱量了土的分量和水的分量,將土和水再加入動物的油脂攪拌成稀泥,對我說,&ldo;一會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些泥覆在刀上,厚的地方要覆三分,依次減少,刃口半寸不要覆泥,覆好泥後把刀放進爐子裡燒熱,等沒有包泥的刃口燒紅後,要立即拿出來淬火。能不能打出一把好刀,就在此一舉,如果失敗了,哼哼,你就重新開始打鐵去吧。&rdo;
兩個月的苦功就看這一下,這讓我如何能不小心?我心裡有些不情願。按說,老變態經驗豐富,由他出馬,成功的機會應該非常大,這樣,我就不用再受兩個月的罪了。可我偷眼看看老變態,又把哀求他的話硬生生咽下去了。以我對老變態的了解,他是不會放過折磨我的機會的。我求他也是白求,搞不好還得挨他一頓老拳。算了,不就重新打兩個月的鐵嗎?我豁出去了!
拿起刀胚,我偷偷瞄了一眼老變態,看到他端著茶杯坐在一旁,斜著眼睛盯著我。我知道他一定是在等著看我的笑話,順便狠狠的敲打我一頓。我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呢。我深吸一口氣,一手舉起刀胚,另一隻手飛快的用木片挑起泥漿,用我最快的速度將泥漿抹在刀胚上。我的速度很快,手如穿花蝴蝶,在這一刻,我甚至覺得我的手速已經突破了瞬間出四刀的極限。覆好泥漿,我左手穩穩的夾住刀,放進炙熱的火爐里。很快,爐子裡的刀胚已經紅了,我深吸一口氣,夾起通紅的刀胚放入山泉中。
&ldo;滋一一&rdo;一聲長音,木桶中騰起大團的水汽。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這一刻,我突然發現,打刀成功對我很重要。不是因為成功了能少打兩個月的鐵。多打兩個月的鐵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無非就是再多受兩個月的罪而已。從小到大,我受的罪還少了嗎?之所以成功對我很重要,是因為我需要這次的成功來鼓起我的自信和勇氣。如果這次失敗了,將使我的信心蒙上一輩子也解脫不了的陰影。可是,真的能成功嗎?我的心裡空落落的。
我正出神的時候,老變態悄無聲息的來到我身邊,拿起刀胚。我怔了一瞬,立刻回過神來。刀胚上原本硬幹的泥漿已經被水泡軟沉入木桶底。老變態舉起滴水的刀胚,反覆打量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才屈指彈了一下刀胚。我發誓,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宛如龍吟,又似雛鳳清音,餘音裊裊,久久不絕於耳。
&ldo;不錯。&rdo;老變態露出一絲笑容。我呆住了。因為在我的記憶里,從來沒見過他會笑,雖然只是微微一笑,而且只持續的瞬間,但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笑了。
我的信心立刻鼓起來,忍不住蹦起來,歡呼雀躍。然而我太得意了,竟然忘記旁邊就是火紅的打鐵爐。幸好我反應的快,立刻空中扭身,避開火爐,但卻無法正常落地,只好一個來了個驢打滾。等狼狽不堪地站起來,看到老變態寒著臉,盯著我,惡狠狠地說:&ldo;刀胚不錯,已經有為師六七成的水準了。不過,你若是以為這就算完了,那就錯了。一把好刀不僅要刀胚好,還要仔細刨銼和磨。這就是所謂精打細磨。這些環節有一點差錯,就前功盡棄了。&rdo;
我聽他說這個刀胚已經有他六七成的水準,心中大喜。這老變態一向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他說有六七成的水準,肯定是打了埋伏,應該有他八九成的水準還差不多,甚至可能也許比他的水準還要高。不過這個想法僅在心裡稍微冒了下頭便被我掐滅了。因為我現在有求於他,所以,我必須時刻保持對他的尊敬。哪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