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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顺治十八年受到奏销案影响,导致自己中式后被黜,于是他对朝廷产生怨恨,逃到云南,再入吴三桂之幕。
不过如今的历史因为仇天行横插一脚导致天下大变,当仇天行带兵拿下江宁时,方光琛便开始待不住了。当分田地抄掠大户开始在徽州府展开时,方光琛便逃到了安庆府。后来方光琛又侥幸在洪承畴羽翼之下过了两年安稳日子,只是当洪承畴领命北归时,方光琛惶惶不可终日。左思右想后,方光琛便渡江投奔九江的吴三桂,一心一意的做吴三桂的幕僚参赞机务了。因为曾经的关系,方光琛迅速的又成为吴三桂的心腹。
除了方光琛外还有一谢四清,谢四清与方光琛一样同为徽州人,不过他在历史上的名气可就弱于方光琛了。
谢四清在前明时官至内阁兼兵部尚书参军,因为坠马而摔断手臂,只好辞职回乡养伤。后来洪承畴与吴三桂都派人相请出仕,不过都被谢四清作诗拒绝了。谢四清对洪承畴作诗道:“孤城血战苦睢阳,折臂书生枉断肠。天地鬼神皆草草,君臣父子两茫茫。南阳尚有刘文叔,博浪犹存张子房。当日共君浑是梦,梦中复梦梦何长?”
拒绝吴三桂时,谢四清也作诗道:“李陵心事久风尘,三十年来讵卧薪?复楚未能先覆楚,帝秦何必又亡秦!丹心早为红颜改,青史难宽白发人。永夜角声应不寐,那堪思子又思亲。”
可以说,谢四清的历史名气也就是他的铮铮铁骨和几首诗了。
可是人的性格不仅仅取决于自身还取决于他所处的环境。就像黄宗羲一开始是忠君后来变得说皇帝是天下大害一样,谢四清也受到大环境的影响。
因为保安团的逆起,谢四清的家乡也被卷入其中。对于保安团的剃发、废名教、荼毒地主士绅、抬高工匠商贾地位的行为,在一生深受儒家思想的谢四清看来简直是禽兽不如。相比于那些短毛贼,吴三桂所做的事情也就不算什么了,至少鞑子也是敬奉孔子的。而且吴三桂如今也反正了,重新奉永历皇帝为正朔,还被永历封为周王,于是吴三桂这就更得到了谢四清的欣赏。
当鞑子的江西大营北撤后,谢四清也逃到了江西,投入了吴三桂帐下。像谢四清这样的人很多,虽然保安团与南方豪雄同种不同文,但是在许多人看来同种不同文比同文不同种还要严重。先贤就说了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所以这些人对同族的保安团都以短毛、团匪、团逆等称呼之。
除了江南省逃亡江西的士绅们,江西本地的士绅们也踊跃投入吴三桂的帐下。例如朱石慧、张自烈等人,只是这些人声名不显且治政能力也不佳。吴三桂为了表示自己求才若渴,于是统统纳入帐下。
因为南方豪雄密谋对抗团匪,为了方便指挥军队,所以吴三桂秘密的来到了九江府。
此刻九江府城中的一处宅院里,吴三桂的心腹们落座左右,彼此互相争执不断。
不久之前,永历的使者王夫之刚刚离去。因为永历首辅黄奇遇和礼部尚书郭之奇等人对王夫之欣赏,如今王夫之已经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的高位了,足足正四品。之所以这样一来是对王夫之的器重,二来是出行做使者的需要,三来也是永历朝廷本来官员就少,再加上沐天波的整顿朝纲,于是大批的官职便空出来了,这也便宜了王夫之,几次升迁后穿上了云雁补子的官服。
当初鲁王仓皇失措逃到温州府时,麾下的张名振和张煌言二人建言与永历修好,虽然一些大臣反对,但是鲁王还是纳言了。张煌言那句“王爷与桂王本一家一姓之兄弟,无论江山属谁都是朱家的,先贤有云兄弟阋墙外御其悔。如今团匪势大咄咄逼人,此时正是联合的时候了”触动了鲁王。于是鲁王派出了张煌言去南宁,与永历朝廷商量结盟之事。若非大臣们群情汹涌的反对,否则鲁王还想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