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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澤伸手遞出來一份錄音筆。

&ldo;先生早上收到條簡訊後，要我陪他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rdo;安澤看了一眼凌姒漪，&ldo;是燕家。&rdo;

&ldo;後來呢……怎麼會受槍傷。&rdo;韓素看著手術室前亮起的燈，心裡絞痛萬分。

&ldo;不知道先生與人發生了什麼爭執，最後暈過去前將這一份錄音筆交給了我。現在警方已經介入這件事情。燕少爺也已經被拘留。&rdo;

凌姒漪身體忍不住一晃。

韓素看向了她。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交。

凌姒漪看上去很傷心，她沒有多留，離開前只跟韓素說了一句話：&ldo;你照顧封銘吧，林然的事情我會報警。&rdo;

那種決絕，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韓素點了點頭。

……

好在封銘雖然傷口深，但並沒有傷及內臟。

被推入病房後，醫生囑咐不要吵到病人休息，但是他一直沒醒。

韓素撐了一夜，男人都沒醒。

那一夜，韓素都是在聽錄音筆內容中度過的。錄音筆上的信息很全。

任何細節都包括在裡面了。

同時她也發現，自己的手機根本沒壞，只不過封銘拿走了而已。

昨晚，她的信息上收到了燕署那方的一條簡訊‐‐

&ldo;想知道半年前的事情，來驚蟄路34號找我。&rdo;

後來又是一條‐‐&ldo;我會告訴你林然怎麼死的。&rdo;

今天早上又是一條‐‐&ldo;不必懷疑真實性，我保證，告訴你的都是你最想知道的。&rdo;

沒想到的是，其實是男人換掉她的手機，去找了燕署。

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半年前在封氏旗下酒店放的那把火的事。

那火是燕家手下的人幹的。

然後慢慢引出來有關林然的事情。

男人條理清晰，問燕署的問題也一環扣一環，哪怕，燕署沒有直接說明是自己害死的林然，可是字裡行間也都是承認了。

而讓燕署下殺手的那句話，也是封銘說的：&ldo;如果你再敢動韓素，我所愛的遭受了什麼，那麼你所愛之人也會遭受什麼。你的弱點，我也一清二楚。&rdo;

再接著，錄音筆里就是砰的一聲。

而聽到這一聲時，韓素整個心都像是停歇了一會，後來，只餘下抽痛。

這種一命換一命的方式，真的值嗎。封銘一個平時睿智的人，怎麼忽然會做出這種選擇？

韓素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不得不接受眼前這個現實。

男人為了她，躺在了病床上。

暫時難以醒來。

下午警方來的時候，韓素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他們。

韓素知道，哪怕最後有關於林然的事再也掀不起風浪，但等待燕署的也將會是長達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罪惡的人，自然有法律懲罰。

再後來，送走警方後，又來人了，來的卻是她此刻完全無法面對的人。

是封銘的媽媽。

明默知道封銘受槍擊的時候，也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暈過去。

至於能來這，也估計是看了新聞播報的夏可兒帶著過來的。

一進入病房，夏可兒就衝到了病床前，看到面色蒼白未醒的男人，滿是心疼：&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