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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我們為何在這裡呢?&rdo;
&ldo;因為我們還太弱小。但我們很快就將回去,我們晉國的旗幟將代替慶字玄旗,我們的鐵蹄會光明正大地踏碎他們的美夢,他們將再次對我們俯首稱臣,山呼萬歲。&rdo;
&ldo;你將前往那個如夢似幻的樂土,記住它繁華下的朽落,記住你兄長冰冷的墓碑,記住從你踏上這條路開始我們的崛起。&rdo;
&ldo;記住‐‐&rdo;
&ldo;你的啟程以你兄長的骨灰為代價,你的歸來以我的死亡為起始。&rdo;
所有的一切我都記得。
願先靈長在,我將奪回屬於蕭氏的榮光與霸業。
&ldo;殿下,殿下?&rdo;他見易持突然發呆,便輕聲喚了他幾聲。
易持回過了神,發現手中的筆放錯了位置,將幾本絕版的古書弄髒了。興懷正拿了汗巾擦拭,看了仍無動於衷的易持一眼,問道:&ldo;八殿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rdo;
易持把玩著他自己的刀,眾兄弟中唯獨他的御刀是一把尚文的裁紙刀,也不知道當初父皇怎麼就如此富有遠見。
他低頭輕笑:&ldo;今日皇兄詢問我今後有何打算,是入朝為仕,還是封王做逍遙雅客,我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所措。&rdo;
&ldo;不久前後宮前朝一樁樁大事翻天覆地,六哥現如今還被困在牢中,蕭然也回了他的晉國,不知何年月能再見面把盞。許是我過安穩日子慣了,並沒有什麼大出息,見他們在槍刃劍雨中穿行,又是後怕卻又是羨慕。有人雖敗猶榮,雖死不滅,不像我這號無名小卒,碌碌睜眼閉眼,一生便將息。&rdo;
興懷站於他身側:&ldo;天潢貴胄,烏衣巷陌,尋常百姓,皆各有各的造化。不過依興懷所感,恕我口快,八殿下,你不是常駐金鑾之身,該是曠達江湖之生。&rdo;
易持掩口彎眼:&ldo;那……待我決意游山戲水之時,興懷願不願意同我一起?&rdo;
興懷發冠下的繫繩一晃,有些吃驚地看向他,見他不是開玩笑,垂眸行禮道:&ldo;那來日,就請易持多多關照了。&rdo;
門外宮人恰在此時進來稟告:&ldo;八殿下,晉王三日後將入朝朝見陛下,到時您也要去嗎?&rdo;
易持拍掌:&ldo;當然要的!好極了,待我見過他,我便可讓他為我餞別了。蕭然啊蕭然,你可快點來吧!&rdo;
另一邊,他也在盼著他。澤年時不時掏了他的信出來看幾遍,而後痴痴傻笑,撫著那一行&ldo;我以千枯花為聘,求你一發係為同心結&rdo;,不覺便耳根發燙。
突然手一抖,信紙飄然落地,他抓住自己的手臂,額角鬢邊冷汗頓生,猶白著唇強笑:&ldo;等會兒,再等會兒,等我到了那邊,取了你的克星做藥,看你還能不能這樣猖狂。&rdo;
身體中的毒也發作得越發厲害了,這些年只封未解,又大大小小受了不少的傷,身子骨是越來越弱了。
他突然又想起總是胡來的那人,心裡暗暗發誓:待見了他,一定一定告誡他,節制房事。
要是被搞死了,那真的不太好。
明心從平冶處知道了他將離慶去晉的事,哭喪著臉便來拉他手臂,日日黏在他身旁,還賭氣地說他:&ldo;你個見色忘親的混蛋!&rdo;惹得澤年哭笑不得。
明心又開始叨叨叨地準備了一大堆東西,說是到時讓他帶去,模樣像個老媽子。
就連事務壓脊的陶策都時常悄悄跑來同他說幾句,他雖不知澤年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