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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进殿来,没的坏了风水。”
另一个在她旁边细细密密的咬着耳朵,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
我停了脚步,捻下一枚叶子,心中慎了慎,只觉着她们俩的这股子酸水,倒得很不是个时候。
我只不过在酒醉之时被毕方鸟错认为是玉石衔上了尾山,在逃亡之时不小心骑走了骅登的火麒麟,也不算天大的事儿,却成了阻碍她们与骅登双宿双栖、郎情妾意的眼中钉。
就这样的一件糊里糊涂的事,连累我拖低了她们殿中美色的素质,对于此,我是何其委屈,何其杯具啊。
每一件狗血的事件中,拢总有一些个沉不住气的人。
我转过身子将她们眼对眼炯炯望着,正寻思应当怎样个措辞,却不料从绿树合茵里俏生生走出来一位美人,穿着一件百褶如意月裙,自树底下缓缓踏步过来。
她眼风冷冷一扫,道,“如两位妹妹这般讲,若是自家人听见也便罢了,若是被外头不知情的人听去,还以为是离音妹妹我在内操持得不好,伤了姐妹和气,若是一个不小心传到了四里八荒外,大伙儿皆以为是君上的眼神不好使,招惹了庸脂俗粉来,这罪名,你们俩可担当得起?”
那两名蓝白夫人吓得花容失色,真真是花容失色,也不知怎的,脸上红红白白煞是好看。我见了不禁要抿嘴笑,恰好对上那名唤离音夫人的眼,世界骤然就沉寂了许多。
我在心中暗暗叹道,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这斐弥山与尾山两座神山,景致不大相同,却拢总有一处相同的地方,便是山上皆圈养了一头母老虎。
想到此处,我又噗嗤笑出声来。
那名离音夫人又将那蓝、白两位夫人教训了几声,那两颗脑袋抵在一处,惊慌失措的模样,很让人惆怅。我在一旁按兵不动,见离音将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便要起身告辞。
那离音姑娘唤住我,柔声道,“姐姐请留步。”
我心中抖然打了个激灵,怯怯回了句,“姐姐这名讳实在不适合我,特别是对于离音夫人来说,我实则担当不起。”
她自花柳扶苏中走出来,面上毫无胭脂污颜色,端得一副仪态万方的模样,又靥铺巧笑对我道,“你方才可不是被我吓着了吧?”
我呲嘴笑道:“还好,还好。”
她又盈盈惺惺握住我的手,“时近中午,离音住处离此甚近,见今君上不在,日子闷得慌,不如我们姐妹俩做个伴,一同吃个饭,你看如何?”
我略略停下步子,将她左看右看仔细瞧了瞧,见她实在不像有恶意的模样,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只是我却不晓得,那顿饭吃得伤神又伤心,生生改变了我之后的命数。而今想起来,还要再叹一句,造化弄人。
在饭桌上,我渐渐摸清了骅登那一屋子夫人的来龙去脉。骅登其实并非是个风流成性的家伙,他寝殿里的姑娘家,有的是人硬要送的,有的是鬼使神差收下的。其中,便有离音的这么一个典故。
离音原是阴烛家的小女儿,本是要嫁给虎精做妻子,哪里晓得虎精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好好的一个家,被他赌成了空壳。就在他将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输清光的时候,居然拿出了与阴烛家的一纸婚约,啪一声拍赌桌上,大言不惭道,“你们瞧着我是没堵住了吧?我还有,你们不信?且看——我虎精未来的新娘子!”
可怜离音还未出嫁就被人在赌桌上输给了东家,阴烛家无权无势,离音就这么硬生生被人拿去抵了债钱。
这东家不巧就是骅登,那赌桌便是骅登在外冒名悄悄做的的生意。
我听得云里雾里,声调啊了一声道,“这骅登,他有做生意的?”
离音很理所当然道,“这是自然,要不然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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