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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實在見不到葉莊主,交給葉夫人也可以,除了這兩個人,寧可將信毀了也不能交託出去,明白嗎?」
這封信,其實話語並不多,但卻包含了太多信息。若是被他人獲知,恐怕會藉此引起武林一場新的風波。現在朝廷大局剛剛穩定,江湖要是風波再起,必然會影響到政、局,這是陸誠顏最不願意見到的。她當上武林盟主,並沒有什麼野心,並非要號令整個江湖,更不想趁機奪取別派的武功絕學。她只是責無旁貸地延續著陸家對於整個江湖的責任,還有她內心對沈語琴的付出。
余叔從門外走來,見陸誠顏並沒有在忙,問:「莊主,你這次派洪飛出門是?」
陸誠顏坦誠地笑了一下,說:「好久沒有跟飛葉山莊走動了,我讓洪飛帶點應季的特產送過去。要不是我現在抽不開身,本該親自過去的。」
余叔這麼一想,算算日子,的確如此。往年莊主都會自己跑到大漠,現在有了兩位姑娘到訪,恐怕是無暇抽身了。與飛葉山莊保持密切聯繫是極為必要的,尤其是在莊主有心要解除和清江派聯姻之際,若是能夠得到飛葉山莊的支持,局面或許還能穩住。
「余叔,你找我有事?」臨近中午,陸誠顏見余叔站了一會兒,也不開口,覺得有些奇怪。
余叔這才想起來,忙說:「瞧我這個記性,越來越不靈光了。我是想來稟告莊主,今日中午,沈姑娘邀請了吳姑娘前去用膳。」
陸誠顏大吃一驚,但很快又自己想明白了。沈語琴肯定早就查清了吳嫣芸的底細了,而且兩個人比鄰而居,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動。只是她也猜不透,沈語琴主動邀請吳嫣芸,是打算做什麼。
「莊主,你是不是,需要參與一下?」余叔見陸誠顏沉思,卻不說話。
陸誠顏搖頭,看著余叔,說:「沈姑娘的事情,我怎麼能去摻合。而且,她也並未邀請我啊。」
余叔看著哭笑不得的陸誠顏,有些無奈,又說:「莊主,這畢竟是陸家莊。沈姑娘即便是貴客,但是越過你,私下相邀你的未婚妻,這恐怕不夠妥當。無論是作為莊主,還是吳姑娘的未婚夫君,你都應該出面了解一下此事。」
陸誠顏抬手,嚴肅起來。她雖然一向脾氣溫和,但是並不喜歡別人對她的決定指手畫腳。在皇宮裡的日子雖然短暫,但是她看到太多無奈成為傀儡,被束縛住手腳的悲劇,所以當她回到江南,就暗自發誓,自己可以柔弱,可是微小,但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任人擺布的木偶!
「余叔,我知道該怎麼做。至於沈姑娘那裡,我說過,除了涉及她安危的事情,其他方面陸家莊不要過多干涉。」陸誠顏稍微推敲,便知道余叔肯定派人監視了沈語琴,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余叔很少看到陸誠顏這麼嚴肅,口氣如此堅決,目光一凜,嘴唇動了動。但話語終究沒有問出口,因為莊主既然如此袒護沈姑娘,那麼從莊主的口中,也必定問不出什麼有實質意義的話來。
「是我一時大意了,莊主提醒得是。」
等余叔離開,陸誠顏有些坐立難安,來回走動。沈語琴肯定不會在陸家莊裡對吳嫣芸動手,但是沈語琴的性子也絕不是單純無聊就去找人套近乎的,她就怕吳嫣芸被沈語琴戲弄。自己是吃過千城公主許多虧的,當時一路走來,也頗為辛苦。陸誠顏原本就因為婚約一事對吳嫣芸心存愧疚,生怕她在沈語琴那裡再吃苦頭頗為無辜,於是也來不及多想,趕緊朝著沈語琴那裡去了。
翠月領路,吳嫣芸顯然是精心打扮梳洗過,顯出對這次邀約的重視。雖然身在江湖,但是吳嫣芸並不粗魯,細緻裝扮後竟還有些嬌媚的姿態,沈語琴第一眼見到她時,心中便下了這樣的結論。
「沈姑娘,你好。」吳嫣芸停下腳步,微微傾身,眼神卻膠著在沈語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