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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姑娘的友人?」周雲硯望著角落裡,看起來頗有靈性的遁地虎,向血仙問道。
血仙瞥了眼那鼠輩,友人?
「不是。」
「小的名叫遁地虎,從懂事起,一直住在將軍府後院的地洞中,這些年全蓋將軍府的庇佑,能當面跟周少將軍道一聲謝,真是小的莫大的機緣。」遁地虎兩個爪子搭在一起,文縐縐的給周雲硯作揖問好。
正常人看到一隻大耗子像人一樣口吐京話,勢必要嚇個一大蹦。
但周雲硯天生膽大,且見識過血仙的大變活男。
經過一個清晨的奇妙遭遇,他再碰到耗子會講話這種千古奇談,反而沒那麼震撼了。
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聽到遁地虎這番話,血仙笑道:「莫信這鼠輩的話,他還偷吃過你奶奶的壽桃兒呢。」
遁地虎連忙解釋道:「……小的在洞中嗅到壽桃兒的芳香,實在是飢腸轆轆,難以忍耐,才偷偷嘗了那麼一小口。」
老太君每年做壽都會蒸壽桃兒,饞的那一窩土鼠在洞裡竄來竄去,每年都要偷吃那麼一兩口才算快活。
他哪成想,這隻樹精都看在眼裡了。
這土鼠妖住在將軍府的地界裡,還偷吃他祖母的壽桃兒,面對這樣一個妖怪鄰居,周雲硯正想著應該說什麼時,發現血仙在他的膝頭蹭了蹭,雪白的柔夷有順著衣擺往上摸的架勢。
周雲硯:「……」
「姑娘或許不懂這人間的規矩。」周雲硯隔著衣服捉住血仙不規矩的手腕,另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背讓她坐了起來。
「未婚姑娘家,萬萬不可對生男做出如此舉止。」
周雲硯加深語氣,一臉正色的說道。
血仙歪了歪頭:「為何?」
周雲硯:「對姑娘的名聲不好。」
周雲硯做了這些年的將領,身上自帶一股氣勢,不露表情時,有著武將獨有的冷峻。
遁地虎緊張的拍了拍爪子,他們這些小妖怪,很怵武將身上的煞氣。
血仙是喝血吃肉長大的,枝條里都帶著血氣,一點也不怕周雲硯通身的氣勢。
她似沒有骨頭一般靠在周雲硯托她起來的手掌上,覷著他道:「精怪不在乎那些東西,在我這,昨夜你我便已成親,何來未婚之說?」
血仙油鹽不進,就似一灘軟蜜,任你百般推拒,她又粘又甜,就是脫不開手。
周雲硯一噎,道:「姑娘既想在人間行走,還請姑娘注重這人世間的規矩。就算是夫婦,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做出如此孟浪之舉。」
血仙盯著周雲硯的眼,道:「你比少時古板許多。」
周雲硯:「少時?姑娘之前說,你與雲硯有因果,還請姑娘告知,究竟是何年何事,雲硯興許能回憶起些片段。」
血仙坐直了身板,拍了拍自己的綢衫,鮮紅色的外衫瞬間幻化成了粉紅色,就如枝頭綻放的桃花瓣。
「這麼大吧。」血仙比量了一下,她對歲數不是很有概念,只大約記得應是周雲硯這般高的時候。
周雲硯:「……」
血仙比量的大小,最多也就五六歲的男童身量。五六歲的記憶,除非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否則根本無從回憶。
「別總是叫我姑娘,我叫血仙,仙子的仙。」
血仙手指一轉,一截木棍出現在手心,她一筆一划的在土地上寫出了名字。
「這就是我的名字,你可不許再忘了。」
血仙黑亮亮的眼睛盯著周雲硯,光潔如玉的臉頰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色澤。
這隻名叫血仙的精怪很美。
今日清晨驚醒之時,匆匆瞥過血仙的容顏,周雲硯的震驚里有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