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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跟稚離怎麼了?這段時間怎麼沒見那木頭來接你?」初若坐在溫舒辰身旁,擠了擠,陪著舒辰挑揀藥材。
「嗯?沒什麼,她也該歇歇。」溫舒辰勉強笑了笑,卻難以傾訴,那一天過後,稚離又把自己封閉了起來,她很晚歸,最近常常是夜半三更才回來。
初若撓了撓頭,有些話她不知道該要怎麼和舒辰說,強裝著鎮定,艱難開口道:「姐,我府上的小廝,外出時撞見過稚離,她…最近是不是常去春宵樓?」
心中咯噔一下,溫舒辰幾乎忘了呼吸,周身苦寒漸起,讓溫舒辰無所適從。
「姐?」初若眼看著溫舒辰的臉色白了下去,「姐你沒事吧?」
「沒事。」溫舒辰抿了抿唇,卻不知道那個吃力的笑容落在初若眼中,有些用力過猛。「忘憂姑娘的去世,我們都很難過,比起我們去看望,稚離去……更合適一些…」
原來姐姐不知道,初若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她朝立在門邊的小廝皺了皺眉頭,那小廝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若是看望,一天便也足夠,可這一連三日,小廝來報,稚離幾乎一整天都泡在春宵樓,讓初若火冒三丈。目光可見的,自己的姐姐一日日變得消沉憔悴,初若又急又氣。
直到有一天,鎮上出了大案子,那一天,是忘憂姑娘的頭七,張家的老爺整夜未歸。要說,對於一個夜夜留戀煙花地的男人倒也沒什麼。可是,這個姓張的男子被吊在了自家府門的匾額之上,他的面門正中被釘了一根筷子,直接沒入頭顱,鮮血流了一地,被塗抹成了四個歪歪斜斜的大字——殺人償命。當人們發現他時,地上的鮮血已經凝固,死的十分悽慘猙獰。
若是死了個妓不是什麼大事兒,可這件事被春宵樓里倌兒們傳的神乎其神,世人都說是忘憂頭七還魂,索了那老頭的命,這一傳,還驚得張家請了大仙驅魂,而捕快們也是查了又查也說不清個所以然,一時沒了頭緒,竟成了樁懸案。
初若在醫館裡說的神采飛揚,引得眾人連連拍手叫好。可只有舒辰不感興趣,她只是照舊翻看著手裡的醫書。一切如常,可她的心幾乎就懸在嗓子眼裡,忘憂頭七那天,稚離徹夜未歸,自打那天起,稚離就搬去了偏廂休息。
捕快們查了三天,毫無頭緒,稚離便也在偏廂里關了三天。霜兮本來被舒辰鎖在柜子里,可後來,霜兮不見了,衣櫃裡唯一的一套玄色衫也不知了去向,而稚離的手,自那一夜過後,也多了幾條猙獰的勒傷,深入血肉。溫舒辰不敢表現出異樣,她只能日復一日陷入惴惴不安之中。每每當家的方向有捕快路過時,溫舒辰總會害怕到失魂落魄,惶惶不可終日。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人又犯了各自糾結的老毛病,有的時候就是如此,明明相愛,明明都在替對方著想,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難言之恥
「姐!!!姐!!!」初若風風火火的跑進藥鋪,一臉急不可耐地喚著。
溫舒辰正書方的毛筆脫手墜在宣紙之上,墨跡染了大片,眼中的惶恐已經到了無法掩蓋的地步,溫舒辰抬眼看著初若,像是等待著什麼噩耗。
「你跟我走!」初若的臉色極差,有怒隱在眉間,可顧及著眾人的目光她沒有發作,只是拉了舒辰一路朝外走去。
「若兒?」溫舒辰覺得喉頭髮緊,她不知道該要怎樣壓制這種惶恐,只能含淚緊緊跟了初若。
「木頭又去勾欄!被我那小廝撞個正著!」初若氣勢洶洶,拉了溫舒辰一路朝春宵樓走去。「姐,你說她去悼念忘憂姑娘也就罷了,這人都埋了,她還成天往春宵樓里鑽,這哪兒說得過去?!我就總覺得藍煙不懷好意,幾次三番的刻意接近,今兒我非抓她個現行不可!」
溫舒辰匆忙抬袖沾了沾眼眸,她還以為稚離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