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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走得近了,就會有所變化,這家鋪子裡,有兩個人讓藍煙心生好奇,一個是每日相處的溫舒辰,另一個便是不善言辭的稚離。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個事件惹,猜猜最後出場的藍煙姑娘是藥還是毒藥?
☆、突傳噩耗
天落了皚皚白雪,春宵樓的馬車照舊停在了醫館的門前,受傷的姑娘時好時壞,舒辰沒放棄,藍煙也沒有放棄,每個人都在盡最大的努力。可隔簾之後,隱約有怪異的味道日漸加重,那是肉腐爛的味道,稚離最是明白不過,可她不願說什麼,嘆息一聲,唇齒間白霧消散,稚離心情凝重的望著往過的路人。
「稚姑娘…」耳邊傳來一聲柔媚的鶯啼。
稚離茫然轉頭去望,見那女子手裡端著一盞良薑茶,盈盈而立,稚離木訥回了聲:「藍煙姑娘。」
「天寒,溫醫師沏了茶水,稚姑娘喝杯暖暖身吧。」
聽是溫舒辰沏的茶,稚離柔眸含笑,伸手接過茶盞,「謝謝藍煙姑娘。」
若是換了平常,多是客套兩句,藍煙便又回了鋪子裡,可是今天,藍煙沒走,反而在稚離身旁坐了下來。
「就這麼坐著,日復一日,不無聊麼?」藍煙也學著稚離的樣子,看人來人往。
「的確無聊。」稚離撫著茶盞,就像捧著那人微涼的指尖一般小心翼翼。「可也值得期待。」
鋪子裡,傳來一陣痛苦的低吟,這些日子裡,換藥的時刻成了鋪子裡的噩夢。
「那個姑娘對藍煙姑娘來說是否十分重要?」稚離好奇。
「她九歲被賣進春宵樓,做妓,不配有名姓,她被喚作忘憂,姿色不錯,學藝五年,秋時,她十四,學藝不精,做不得清倌,只能做個紅倌,按照閣里的規律,十四生辰那天,有客重金買她良宵,就一夜,早晨客走時,她躺在榻上一動不動,身體裡,插著一支筷子,整根沒入,血淌滿了一褥。」藍煙的聲音很輕,卻似乎一點也不難過,她只是平靜的敘述,甚至都不覺得憤怒。
「她是我春宵樓的倌兒,僅此而已。」藍煙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平靜。
「救她,值麼?」稚離垂著眼眸,藥鋪里仍有怪異的氣味彌散。
「值。」
「為何?」稚離不解,她們並沒有很親密,藍煙為什麼肯為那姑娘花費重金?
「因為,是人都需要希望。」藍煙搓了搓手,指尖被凍得微紅。
稚離皺了眉頭,她已經可以預見一些事的發生了,卻不忍將殘酷的真相告訴藍煙。「但願忘憂姑娘可能等到那個希望。」
藍煙苦笑著搖了搖頭,她聽出了稚離的話外音。在稚離有些詫異地望向她時,藍煙在唇上豎了食指。「還請稚離姑娘守口。」
稚離張了張嘴,如鯁在喉,不明白藍煙為什麼可以笑,更不明白已經預見了結局,為何還要這般選擇。可稚離還是選擇了沉默,她只說:「藍煙姑娘也要保重身子。」
藍煙讓稚離覺得很不舒服,就像忘憂讓溫舒辰覺得難過一樣。每一個人的情緒都被這種憂傷無助所感染,夜晚寂靜,稚離望著搖曳的燭光發呆,而舒辰在浴間裡呆了許久,稚離知道,舒辰需要一點空間去消化情緒,稚離只是靜靜的等。
等舒辰回了房間,兩人相擁而眠時,稚離還是忍不住與舒辰說了今天的事,她想,也許舒辰知道藍煙為什麼會這樣做。
「藍煙說的希望,不是忘憂的希望,而是春宵樓所有人的希望。」溫舒辰皺了眉頭,輕輕靠在稚離胸前,稚離的身上有黎霧的清爽,能驅散腦子裡那殘忍的畫面。
「所有人的希望?」稚離還是不懂。
「是可以被當做人來看待的希望,藍煙是做給春宵樓里所有的姑娘們看,忘憂也許逃不過命運,可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