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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尚芷的人還不知是誰,這兩人都有心懷鬼胎的可能。
她可還得提防著這兩人呢。
隔壁響起了動靜。
三人都把耳朵貼上了牆壁。
被牆壁阻隔的鈴鐺聲略顯沉悶,叮叮啷啷中有老道碎碎念叨著什麼法咒,三人都聽不真切。
「芙蓉,你的生辰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
「為了這份禮物,我準備了三十年,不惜給那老妖婆當牛做馬,傾盡一切……這次的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以後,我們便可……」
老道聲音漸低,像是貼在了人耳邊說話似的,只能讓別人聽到一點說話的動靜,其他的一點都聽不清了。
「生辰禮物!」左藍警覺道,「這老道士是不是要在芙蓉生辰那天做什麼!」
肖振峰訝異道:「芙蓉的生辰,那不就是明天?」
沈容:「他嘴裡的老妖婆,說的應該是酒樓老闆。」
隔壁又響起聲音:「芙蓉,快了,快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
隨後敲門聲響起,掌柜說:「劉天師,東家找您。」
「我這就去。」
開門聲嘎吱作響,兩道腳步聲漸遠。
肖振峰:「看吧!我就知道這個老道士和這酒樓老闆肯定有關係!」
沈容迅速爬起來往外走:「趁現在,快去看看隔壁房間有什麼。」
左藍和肖振峰立即隨沈容出門,隔壁果然多出一截走廊。
天字四號房與地字四號房兩門相對。
三人被鎖起的房門攔住了。
肖振峰罵道:「就離開這麼一點遠,他鎖什麼門啊!」
沈容本想學古人用口水扣孔,念及這四號房詭異,那老道又是個有道行的。於是她拿出剛得到的避邪玉佩,在房門的紙上扣孔。
玉佩觸及房門,發出細微的如被油煎一般的聲響。
肖振峰問:「什麼聲音?」
沈容心道這房間果然不正常,掩住扣出的小孔冒出的煙:「沒什麼,你們派一個人去望風。」
「我不去!誰知道你們倆女的會不會隱瞞我什麼消息。」肖振峰撇嘴。
左藍翻了個白眼:「我去。」
沈容專心透過小孔,觀察屋內情況。
這房間的擺設和他們住的房間無異,有淡淡香火味從屋內飄出。
桌上除了擺放了黃紙,硃砂,香爐等施法用具,再無其它。
沈容虛起眼睛側頭看,看見床上的布簾是散落下來的,布簾被拱了出來,分明是有個物體在布簾內。
可惜不能掀帘子,看不到布簾內的東西。
沈容讓開位置讓肖振峰自己看,又跑去天字四號房門口查看。
避邪玉佩觸及天字四號房的門,竟是發出清脆的一聲「嚓」。
玉角碎了!
這天字四號房比地字四號房還邪性!
沈容掩飾住驚訝,透過小孔向里看。
一股濃重的陰氣混雜著腐臭味透過小孔鑽入鼻腔。瞬間,沈容大腦一片空白,感到胸前玉佩發燙,這才回神,屏住呼吸。
她定睛看,空蕩蕩的房間裡,除了正中間停了一副棺材,再無其他擺設。
發黑的牆壁上貼了數十道硃砂黃符,好似組成了一個詭異的符陣。
棺材周圍,用黑血寫滿符文的黃布條子散亂地垂在地上。棺材蓋斜斜地蓋著,架棺材的板凳角放著蠟油堆積的白燭。
白燭燃著青色火焰,冒著黑煙。
正是白日,整間屋子卻陰寒如冬夜,異常陰冷的氣息隨不知從何而起的風一陣陣地從小孔爭先恐後地往外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