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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爷爷死在一个寒冷的早晨,有霜。村东头的柳树上落了几十只乌鸦,据说挖墓的人去了十几个,用了两个小时才将墓穴挖成。出殡那一天,一口红漆大棺材被几十个人抬着,也没有多沉重,抬棺人的脚步却很零乱而慌忙,好像随时会将棺材摔在地上一样,我远远地站在路边看,杨爷爷的儿孙们披麻戴孝,纸钱在空中飞舞,灵幡迎着朔风发出奇怪的声响,很像杨爷爷的老榆木拐杖触地的声音。目送着送葬的人群远去,我回到家里,妈妈在煮腊八粥,我问,腊七、腊八冻掉下巴,如果在这种天将人埋在地下,会不会变成冰块?妈妈没有回答我。
妈妈抬起头望着窗外说:喜丧,人活七十古来稀,这位老杨头摸着黑儿居然活到九十岁,我说:不对,是八十九岁。妈妈说:照老规矩人死后要长一岁,所以应是九十岁。
我说:人活着时要周一岁,死后却要长一岁,看来活着的人都怕老,死了却嫌活得不够长。
学龄前读过的书
我学龄前已读了许多部长篇小说了。还没上学,我怎么认识书上的字?不记得了。大概是问大自己十二岁的大哥,因为他十六岁就当老师了;还有喜欢读书、读报的父亲;再就是问《新华字典》。当然了,会有许多不认识的字,但在字群中能理解句子的大概意思,或从字群中猜出字的意思,至于读音,会在心里给这些生字瞎编一个读音。可糟糕的是上学后,常常将一些字读出稀奇古怪的发音,老师很是奇怪,会大叫着说,谁教你的?谁教你这么念的?
每每这时,我会吓得手心出汗,因为读音很怪,常常引起全班小朋友哄堂大笑,被老师认为扰乱课堂纪律。记得最严重的一次,因为读字发音错误,而且老师怎么纠正都没有用,因为我在读小说中,自己瞎编的读音实在是根深蒂固,几乎无法再改。这一次,老师气得拿教鞭使劲敲我的头,敲得咚咚响。就这样,还是改不了,最后老师就像老鹰抓小鸡那样,用他那只肥大健硕的大手,抓住我的后颈子,将我提出教室,重重地戳在外边晒太阳,并且说:什么时候读对了,什么时候进来。
没有办法,如今大学已毕业多年,有些字的发音我还按自己儿时瞎编的音来读。我儿子常常瞪大眼睛惊叫:妈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音呐,好奇怪呀!每每这时,我和老公就会哈哈大笑。我连连道歉:对不起,妈妈没文化,老读错发音。
大哥说服校长,在学校开了个图书馆。图书馆买进了许多世界名著和整套的小人书,童话故事集,应有尽有,还订阅了许多文学杂志。如《译林》、《长江文艺》、《星星诗刊》、《作家》、《小说月报》等刊物,而且最让人开心的是,大哥可以随便将这些书籍、报纸带回家。这样,我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将大哥学校图书馆的书都读完了。后来,大哥除了在学校当老师外,又被村支部选为村里的团总支书记。大哥又和村党支部书记商量,村里的共青团员越来越多,为了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提高共青团员的思想觉悟和文化素质,村团支部应成立一个图书馆。就这样,我又有了一个图书馆。哥哥亲自进城购买图书,许多世界名著,什么《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这些都是我的至爱;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高尔基的《在人间》、《童年》、《我的大学》,我就更加爱不释手了。到了托尔斯泰、陀斯妥耶夫斯基的《战争与和平》、《罪与罚》我有些读不懂了,但并不影响我读下去的激情。拿到一本厚厚的大部头,饶有兴味地读下去,常常担心它变得越来越薄,担心后面的不够读。终于有一天,生产队图书馆的书被我读完了,我没的可读了,后来借表姐、表哥的书读,也读完了,就向老师借阅,能借的都借遍了。
那时候,最大的梦想是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