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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到深处,不知为何,琉玥的心中却突然闪过一丝不安,那份不安来得如此突然,作为杀手多年的直觉,那属于琉玥的第六感,让她从无数次生死一线拣回一命的第六感使她猛然立起,惊到了身边的东方琑。
琉玥猛的起身跃去,看着船山船海之间未曾磨合的缝隙,在一众灯光之下,看着水底那几不可见的黑影,双眸一片凝重,对着一直当着隐形人的蓝衣、粉雪轻轻打了个手势,随即身形拔地而起,向着远处飞掠而去。紧跟上来的东方琑亦看到这些黑影,一时间双眸闪过惊异,她竟然发现了,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这样的警觉性……
未曾多想,他运起轻功,朝着琉玥的方向毅然而去。
舞,仍在继续,那袭飞舞的红衣,那翻飞的衣袖,那浮动的群摆,如朵朵盛开的牡丹,可思,可笑,那高贵华美的牡丹,却带着极致的魅侵占人的心神,高贵华美不减,却因那股魅更添风华。舞,更快,带着惟美,将要结束的惟美。然,美好如此短暂,那舞竟没有结束的机会,带着可思、可叹……
一条条黑影自水中跃出,向着那梭精贵、华美的船只而去,那三米之内无人可越雷池一步的规矩此时成了黑影最为有利的地势。
自那黑影跃出水面之时,人群便已慌乱,天生的求生意识让他们自那舞中脱身,带着一颗跳得剧烈的心慌忙逃窜,船山船海,那首尾相连的船只使着人山人海在其上亦如履平地,到处都是急速奔逃的人,显贵平民,老弱妇儒,一时间,怎一个乱字了得。
然,在这个人人皆一脸担心的时刻,有一个地方明明是最为危险的,却至始至终皆是静;有两个人急速奔跃,却无担忧之色;还有两人相协着离去,隐隐一袭绯衣从容不迫;或许还有两人,呆于船舱之中相视一笑却未曾动静。
水渍落于船上,船中一人轻晒一声,“三米,你们逾矩了,嗯,应该算没有吧,毕竟不管是人是畜只要不是船,应以本相为界,不过,脏了本相的地方——该当何罪。”四字突然加重,某人一把扔下手中酒杯,然,它却始终未能落于地上,因为,它在落地之前便已化成齑粉。
“杀。”黑影也就是杀手的头领立于船上,轻哼一声。随即,一群人身形猛然掠起,手中长剑在夜空着划出道道银光,向着船内那抹白衣飞袭而去。
白衣人,也就是慕璟宸轻晒一声,对着四处飞来的杀气视若不见,仿佛是那群人不是取人性命的杀手,而是在表演一出戏,而他是看戏人。
琉玥停下脚步,站在另一梭船上,轻敛双睫,东方琑立于她身边,看着那成群的黑衣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过来本就只是察探一下,所以,事不关己,走。
剑光,如流星划过,慕璟宸轻倚椅背,看着越来越近的寒剑,笑意勾起,明明看似温和至极,却徒令黑衣人脊背一寒,隐隐有颤抖从心底升起。慕璟宸双目一凝,慢慢站起,右手一挥,带起一阵轻风,风,很轻,可落到提剑的黑衣人之上却寒意凛凛,重若千斤。黑衣人猛地后退数十步,以剑撑地,控制住站立不稳的身体,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他知道,这一招已伤及心肺,只一招,他便输了……
这一切,看似复杂,却只是一闪而过的时间,因为彼时,琉玥正背转过身,正要跨步离开。
然,正在这时,两名黑衣人一掠而起,脚尖划过水面,水纹荡漾,灯笼在水中晃晃浮动。黑衣人一人手执大刀,一人手执阔斧直直朝着琉玥二人前来,这二人——不能留。这是黑衣人此时脑海中闪过的想法。
感受到背后的杀气,一个转身琉玥正要动手,却在此时,东方琑一手伸来,环住她的腰,身形腾空而起,两道身影在空中四目相对,竟如神仙下凡,美不胜收。东方琑右脚轻点,踩在一黑衣人的大脑之上,越过他们向前飞去